因為那個空姐一直讨論你,我不高興?!
楚小娴這個女人到底在說什麽?蕭逸寒從來沒覺得自己有比這個時候還要蠢的時刻,那一刻,蕭逸寒簡直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就像是電腦遇到了短路,蕭逸寒想啊想啊,想了很久才明白楚小娴這句話裏潛在的意思。
“你承認自己吃醋了?”蕭逸寒只覺得自己的聲音是飄着的,那樣虛弱無力的聲音一出口,蕭逸寒自己也吃了一驚。
楚小娴有些羞赫,她沒敢回答,只是下意識地把被子給提起來蓋住了自己的整張臉。蕭逸寒自然是知道楚小娴在害羞,他沒有和剛剛那樣去扯開楚小娴的被子,只是一個勁的傻笑。
“小娴,你終于承認吃醋了。”
“小娴,你知道我等你為我吃醋等了多久麽,秦宇說一個女人肯為男的吃醋就是喜歡了,小娴,你喜上我了嗎,那我是不是可以認為你答應我的追求了呢,嗯?”
蕭逸寒一個人一直起勁地說着,楚小娴沒有搭理他,只是沉默。但是這份沉默卻絲毫沒有打擾蕭逸寒的雅興。
絮絮叨叨的,蕭逸寒就這麽從晚上十點自說自話了将近一個小時,一直到口裏發幹,蕭逸寒才停了下來。
“小娴,你睡着了嗎?”
眼見着被子裏沒有什麽動靜,蕭逸寒傻乎乎地問了這麽一句,遲遲沒能夠得到回複的蕭逸寒這才着手把楚小娴一直蒙着的被子給扯下來一角。
果不其然,在蕭逸寒的碎碎念裏,楚小娴早已經睡了過去。因為一直是蒙着被子睡得,所以楚小娴的小臉現在紅撲撲的,像極了剛從書上摘下來的水蜜桃,看着就覺得甜。
蕭逸寒撥開她睡亂鋪在臉上的發絲,輕柔地在楚小娴的側臉印上一吻,轉而再将被子給楚小娴掖緊。
這一夜,蕭逸寒睡了一個好覺。
翌日,在比賽展上,各方獲獎的人員就要參加決賽的進程。蕭逸寒 當天和楚小娴在賽場的門口分道揚镳。
不是蕭逸寒不想陪同楚小娴進去,只是楚小娴似乎并不想太過高調引人注意。這一次,蕭逸寒可是以蕭氏總裁的名義前來巴黎的珠寶賽的,進場之後,必定會有呼呼啦啦一群人舉着長槍短炮堆在蕭逸寒的身前。
在和蕭逸寒分開之後,楚小娴深吸了一口氣,今天的日程并不多,只需要在現場講解自己獲獎作品的設計理念就好。
進場之後,楚小娴才知道自己的确是低估了蕭逸寒的魅力。這一場珠寶賽的賽程因為蕭逸寒的到來而變得格外的高調。各路記者在見到蕭逸寒進場之後,一窩蜂地就抛開了眼前的國際各區進入決賽的人員。楚小娴不免為站在那裏的那些法國帥哥嘆氣。
“蕭先生,請問你這次是為什麽會親自前往法國巴黎的珠寶賽現場?”
“蕭先生,據說這一次你是陪同女朋友來度假的,不知道這件事是否屬實,國內的媒體據說已經拍到了蕭先生和那位神秘女子在機場的合影。”
中國記者發揮完本土優勢之後,随之而來的就是一連串的法語和英語提問。楚小娴不免汗顏,蕭逸寒可不是什麽招搖的角色,怎麽現在情況好像是大家都認識他的樣子?
“抱歉。”随着男人一聲清脆的抱歉,一側的黑衣保镖急速地就開始行動起來,蕭逸寒也就順利地進場坐到了嘉賓席的位置,抓而和前去迎賓的舉辦方相談起來。時值此刻,楚小娴才知道原來從下飛機開始,她和蕭逸寒身邊就布滿了保镖。虧得楚小娴還以為蕭逸寒真的是只身匹馬帶着她來巴黎參賽的呢。
果然是她想多了。
“嘿,你也是中國區的參賽選手麽?”一個男聲就這麽在楚小娴的身後響起。楚小娴轉身回頭。
眼前的男人有着東方傳統審美裏尤為優秀的面容,他和蕭逸寒的氣質很是不一樣,蕭逸寒周身的氣場帶着侵略性,總是讓人覺得壓迫,而眼前的男人,謙謙君子,溫潤如玉八個字足以形容出眼前人的氣質。楚小娴微笑,在異國他鄉見到故鄉的人總是親切的,“你好。我是楚小娴,不知道你是?”
“哦,原來你就是楚小娴,你好。”男人伸出手和楚小娴握手,繼而淺笑道:“我是溫言希,中國區獲獎名單上位于楚小姐下方的那個人就是我。”
“幸會。”楚小娴笑着伸出手。二人同為設計師,話題自然而然就這麽打開了。殊不知,此時此刻,在嘉賓席一側正和法國舉辦方談話的蕭逸寒正冷眼看着楚小娴這處。
在一個小時之後,現場才逐漸地安定下來,在主持人念到溫言希的名字之後,他站起身來,轉而很是禮貌地和旁邊的楚小娴說了一聲抱歉,“我先上場了。”
“好。”楚小娴笑的和煦溫婉,因為今天要上臺,所以她今天出門之前用好半天的時間畫了個很是精致的妝容,在室內的燈光照耀下,楚小娴的肌膚沒有瑕疵,像極了才撕開鳳凰衣的雞蛋,橘粉色的腮紅使得她氣色紅潤姣好。
“加油。”
“嗯,你也是。”
這樣無趣的對話就這麽傳進了嘉賓席的蕭逸寒耳朵裏。要不是楚小娴在之前一再告誡他,不許在會場上去找她的話,蕭逸寒此時此刻必定得掀開桌子跑到楚小娴身邊把她給臭罵一頓。
都已經是孩子他媽了,幹什麽對別的男人眉來眼去的!這簡直是在引人犯罪!同為男人的蕭逸寒下意識地就認定溫言希腦海裏充斥的都是些最下流的想法。此時此刻,蕭逸寒只能以深呼吸的方式壓制下自己此刻的躁動。
“我的作品靈感來自于梵高的一系列印象派主義向日葵畫作,對于向日葵,人們主流的解讀為那是梵高對于生命的理解,以赤誠之心去感受生命之美……”溫言希在臺上款款而談,楚小娴在臺下聽得聚精會神。
難以想象,那麽溫和的人設計的珠寶竟然是那麽有張力,還真是如溫言希自己所言,和梵高的向日葵如出一轍,張力滿滿,肆意不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