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X平方的辦公大樓出來後,曲詩的臉色愈發陰冷的難看了。
經過的路人看着一個面色鐵青的男生咬牙切齒的從對面走來時,紛紛的避讓開,怕撞上神經病之類的,被揍一頓也沒人賠錢。于是,曲詩就這樣霸氣的走到自己的車子邊上,停住,沒有開門。
“夏雙”的笑臉驀地浮現在他眼前。
曲詩靜靜的伫立在車門邊,一遍又一遍的反複回味着剛剛她驚慌而又明媚的笑容,甘之如饴的回味着。猛地,曲詩驚覺自己正在回想那個傷害夏想的女人的時候,很是惱火的咒了聲:“這個賤女人!”
這個賤人的臉為什麽要和夏想的臉如此相像!
事實上,曲詩和夏想已經分別大約五年未見。按理說他應該不知道如今的夏想究竟是長成何種模樣了,更談不上覺得夏想和夏雙這兩姐妹究竟是像,還是不像了。可是曲詩這些年一直都在想像夏想長大後會是什麽樣子。什麽樣的嘴巴,什麽樣的鼻子,什麽樣的眼睛,這些早就在他腦海中無數次的描繪過。所以當他看見“夏雙”時,他發現這個他十分厭惡的惡毒女人竟然和自己想象中的夏想十分相像的時候,相當震驚。
有幾秒的時間,他差點就沖過去抱住“夏雙”了。
“賤人!”他想起來自己險些失控,又狠狠的咒了一句。
曲詩和連初在遇到夏想的時候都沒有認出她的原因,一個是不相信夏想會變成一個活潑開放的董事長的女兒,而另一個卻是相信,夏想是絕對不會和連初在一起的,和連初在一起的女人一定就是夏雙!
不得不說,這兩兄弟在認死理這方面,要命的相像!
所以說,人最不應該犯得錯誤之一就是——固執己見。固執釀下的苦果,只能自己承受。後來曲詩和連初在得知真相後的懊惱,還真的是有點大快人心啊。這是後話。
曲詩強迫自己不在去想那個女人的笑臉,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沒過一分鐘,他又開門出來,冷眼看着X平方的辦公大樓好一會兒,大踏步走了過去。
時鐘指針慢慢的輪轉,轉過三圈。
距離曲詩去X平方已經三天了。
在深川市郊外的某處高級別墅群的附近,有一座比這些高級別墅更為富麗堂皇的別墅。它豪華的程度單從它的占地面積就能看出,這棟別墅有一個私人的高爾夫球場。要知道一座球場就要占地上千畝。這是一座比較現代的別墅,整體是帶有現代感的黑灰色,大片的玻璃和金屬支架交錯,冰冷而輝煌。
而這座豪華別墅的地下室,卻和所有的地下室都雷同,陰冷潮濕,散發着嗆人黴味。一個身形瘦弱的的女人此刻被鎖鏈縛在地下室濕冷的牆壁上。
女人似乎意志恍惚,她耷拉着腦袋,口水不停的滴落下來。
而在另一間屋子裏,隔着玻璃觀察這一切的俊美的男人忍不住厭惡的皺了皺眉。
“這個藥還有這種副作用?”他抱着雙臂冷冷的質問着站在一邊的身穿白大褂,一個醫生模樣的男人道。
“是的,先生。我研究的這種藥物會麻痹人的感知神經,注射這種藥的人不僅會失去對外界的事物感知能力,還會大小便失禁,流口水,甚至沒有痛覺。”
“那不就是癡呆一樣嗎?”
“是的,先生。甚至比癡呆還要癡呆。我們都叫注射這種藥的人叫活死人。現在就是您拿刀子刺她,她都不會有反應。”醫生說起這種藥的效果時臉上滿是得意的神色。
“哦?”男人挑了挑眉,突然來了興致,吩咐道:“給我來把刀。”
醫生模樣的人一愣:“您真的要拿刀去刺她?”
“不刺一下怎麽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醫生,接過他顫抖着遞來的醫用手術刀後,徑直打開門,去到到鎖着那個女人的屋子裏去了。
醫生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陰冷的男人進去之後,拿着鋒利的手術刀對準女人心髒部位,一下就刺了進去。
……好殘忍……
醫生的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枚大鵝蛋了。都說醫生是神經麻木的人,因為他們見過太多的生和鮮血淋漓的畫面。但是他現在覺得眼前這個陰鹜似乎比他這個做醫生的還要冷血麻木,視人命如草芥。
男人刺完後轉過身來,看向醫生瞳孔裏似乎已經充斥着血紅的瘋狂。他殘忍陰冷的聲音傳來過來:“不要讓她死掉。我要留着慢慢玩。”
醫生趕忙拿着醫療用具過去那間屋子裏。
瘦小的女人依舊無聲低垂着腦袋,冰冷的手術刀明晃晃的插在女人的胸口,一滴血也沒有留出來。作為醫生他知道,這是因為刀插入的速度過快,在加上手術刀很窄很鋒利,血液才沒有流出。
同時他也感覺到了,眼前這個男人的陰狠決絕。
男人面無表情的走出了地下室,醫生開始手忙腳亂的而給這個倒黴的女人治傷。不多久,一個女仆模樣的人過來給醫生傳話。
“張醫生,我們少爺說傷口處理好了的話請您去書房見他。”
“書房?在什麽地方?我找不到路。”醫生回問道。
“那我在這等您處理好傷口,再帶您去書房吧!”女仆中規中矩的回答道。
“那再好不過了。”醫生擦擦額頭上的汗,開始認真的縫合傷口。處理好之後,醫生深吸口氣對女仆說道:“我們可以走了。”
“這邊請。”女仆帶着醫生穿過地下走廊,又穿過人工噴泉,經過一片海芋花田後,來到一座複古的小木屋前。
“這就是書房,醫生請進去吧!不要讓少爺等急了。”
“好好好。”醫生連聲答應着。女仆走後,他站在門口打量了一下四周的風景,不禁暗暗咂舌,吓死人的闊氣啊!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麽人物,他雖然很好奇,但是并不想多問,好像有句話是說知道越多死的越早吧。
只是不知地下室裏的女人是什麽人,但是看的出一定是和這個闊少有什麽血海深仇!
醫生不在細想,推開小木屋的門走了進去。
進來才知道,在外面看起來很古樸的小屋內部也是相當的豪華,各種豪華的配備還真是亮瞎了醫生的狗眼。
陰狠的男人背對着門口坐在藤制的軟椅上,聽到門響,淡淡的問道:“已經處理好了嗎?”
“是的,按照您說的,絕對死不了。嘿嘿嘿……”醫生讨好的賠笑着。
“我的心情不是很好,所以不想聽見多餘的笑聲。”男人嫌惡的提醒着醫生。
“是是是。”醫生立刻緊張的應道。他心裏對這個不清楚來路的男人很是忌憚,怕他一個不爽,也給自己的心口插一把小刀什麽的。
“不用多說廢話,你的藥包括配方,開個價。”
“您連配方也要?”
“在多一句廢話我連你的命也要!”男人開始不耐煩。
“呃呃呃……您看着給吧!”醫生的冷汗看是順着臉頰往下淌。
“那就一百萬好了。收到錢之後不可以把這種藥的配方外賣了。如果我知道你違約的話,你自己想後果。”
“咳咳咳,可以。”醫生緊張加激動的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的黑啊!才給一百萬。要知道他研究這個藥光經費就有七十萬。看起來挺闊氣似得,砍起價來比市場的大媽下手還狠。要命的是他還不能還價,看也知道這個人勢力不小。能在深川這種大城市都有這麽大的莊園,這個男人的勢力不容小觑。
昨天他在睡夢之中就被人迷暈過去了,醒來已經身在這個彷如世外桃源的莊園裏。他渾渾噩噩的被人通知要他研究的成果。一開始是他不肯的,但是這個男人說會給他個滿意的價錢,他才給那個女人用這種藥的。畢竟研究這種藥也是違法的,不是真正的買家他才不能随便把藥拿出來。
可是就是這麽個滿意的價錢啊!醫生胸口已經熱血翻湧,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但是,還是沒敢噴!
“那成交了。我會派人找你拿配方。一手交錢,一手交貨,還有問題嗎?”
“沒、沒、沒了”醫生害怕的結結巴巴的回道。
突然這個陰冷狠絕的男人扯起嘴角一笑,說:“沒了?難道你就沒好奇過我是誰嗎?”
醫生張大眼睛連連擺手說:“不敢不敢!”
“哈哈哈!不敢,并不代表是不想。不過我就是告訴你,你又能怎樣呢?我就是VA的太子爺,曲詩!記得本少爺的名字,以後走路聽到名字也要繞着走,知道嗎?”曲詩邪魅的伏在醫生的耳邊,溫柔的威脅着。
“知道知道!今天的是我不知道,沒看見,沒聽說!”醫生在連聲的回答中被身後的保镖再次捂上嘴巴迷暈過去。
曲詩斂起笑容,冷冷的吩咐道:“送回去吧。記得把藥的配方拿回來。”
“是。”黑衣保镖扛起昏迷的醫生出了小木屋。
一切,似乎都是順理成章的進行着。
他曲詩想複仇,上天就讓他回到中國,他恨夏雙傷害夏想,夏雙就好死不死的落到他的手裏。
這要從三天前,他已經坐車準備離開X平方說起。上車後,曲詩總是感覺不對勁,于是他又折返回X平方。
他想去會會連初口中說那個新來的董事長。
連初本可以直接叫他們董事長和他面談不需要投資的事,但是卻選擇了讓他注資。如此看來,某人似乎很是不想讓他和這個新來的董事長見面。
是不是根本就沒有這個董事長呢?還是其他什麽原因?
滿腦袋的疑問促使他回身直奔董事長辦公室去了。這次曲詩直接乘坐的是直達董事長辦公室的電梯。這樣他就不用經過總裁辦公室,不和連初打照面,連初就不能阻攔他見他們的董事長了。
當曲詩推開總裁辦公室的門後,裏面根本沒有什麽董事長,只有一個昏倒在地的女人。
他滿心疑惑的走進,當他看清這個女人的容貌時,突然瞪大了眼睛。
這真的是老天爺賜給他複仇的良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