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當然也沒有無緣無故的恨。
只是曲詩這樣痛恨自己初戀女神的雙胞胎妹妹的原因,世上沒有第二個人知道。曲詩可是牢牢的記得這個女人在還是學生的時候,就是怎樣的心腸惡毒。這個看起來貌美高貴的女人,當年居然一手策劃導演了讓自己親姐姐失蹤的劇碼。
而連初這個混蛋,配合着演了那場卑鄙的戲碼。
當那天他去過董事長辦公室,偶遇暈倒的“夏雙”的時候,他知道,複仇的時機來了。
這個賤女人該好好的體會下什麽叫非人折磨的滋味了。
曲詩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在他離開X平方辦公大樓後的十幾分鐘後,一個黑衣人拖着一個大款的行李箱大搖大擺的走出了X平方的大廈。
沒人想到,在行李箱裏裝着的,竟然是這家大公司的董事長。
曲詩讓保镖弄走了醫生後,臉上卸下了僞裝的冷酷面具,眼角泛出絲絲的水光。
是什麽時候開始,自己要僞裝成一個心狠手辣,冷漠無情的男人形象?
誰是從出生開始就是一個絕情冷血的人?
都是時間和經歷造就了一個人的後來的樣子。曲詩從去英國後的第一個星期開始,就明白,自己必須要十倍以前的冷漠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他開始給自己帶上了冷酷決絕,果斷冷靜的面具。直至後來,習慣帶這種面具給任何人看。
只是現在,他卻漸漸的感到模糊了,什麽是他想要的。
報仇……嗎?
幾年前,他親手策劃的那起車禍還不算報仇了嗎?
連初和夏雙不知道,幾年錢曲詩曾經回過中國一次。他偷偷的打聽到兩個人上大學的地方,派人開車惡意的撞傷連初。沒想到夏雙卻給連初做了替死鬼,她擋在了連初的面前,被車子撞飛。
還真是恩愛呢!
想到這,曲詩憤怒的一拳砸在茶幾上。精致的玻璃茶幾應聲裂開幾條縫。
他恨連初,恨,很恨,十分嫉恨!明明都是自己該擁有的東西,連初卻偏偏搶去。搶去不說,還不知道珍惜。他憑什麽在自己面前張狂,憑什麽教訓自己,憑什麽警告自己,他有什麽資格!
又是飽含憤怒的一拳砸在茶幾上,這次茶幾承受不住,碎裂開來,飛濺的玻璃劃傷了曲詩的手指。他擡起手看着鮮紅的血悄無聲息的留下來,突然慘然的一笑。
他注定是受傷的一個,命中注定!
明明是他先喜歡的夏想,夏想卻執着的喜歡着自己的哥哥連初!
現在曲詩自己也不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報複連初,還是為了夏想報複連初。只是他容不得傷害夏想的人還好好的活在世上。
你們,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
門外的保镖聽見屋裏的響聲奪門而入,見曲詩手掌上淌着鮮血,慌忙的查看四周。見沒有什麽異常問道:“少爺,您沒事吧?”
曲詩喝道:“誰讓你們進來的!”
幾個保镖吓得一激靈,回答說:“我們聽到響聲,以為有什麽意外……”
“你們一大幫人看着這座屋子還有人進來,你們說你們是不是廢物!”
“這……”幾個保镖也糊塗了,這是有人進來過還是……
“滾——!”曲詩再次吼了起來。
幾個保镖不明所以的退到門外,突然聽到曲詩說:“等等。”
“什麽事,少爺?”
“我要去地下室,你們給我準備幾樣東西。”
幾個保镖聽完曲詩吩咐的幾樣東西後,驚詫的瞪大眼睛,搞不懂這位大少爺想要幹嘛。
地下室還是一如早晨那般沉寂,彌漫着令人不安的黴味。
曲詩吩咐保镖在門外守着,他獨自拿着一堆器具進到關着“夏雙”的那間囚室。
推開門,囚室裏靜悄悄的。
“夏雙”還是沒有任何知覺的耷拉的腦袋。柔順的發絲垂下來擋住了她的面容。曲詩放下手裏的東西走到她跟前,伸手扳起她的臉。她的眼睛半眯着,露着眼白,嘴角的口水不時的流出來。曲詩松開手,她的腦袋像沒有支撐似得,立刻沉了下去。
曲詩看着她這種不痛不癢的狀态,突然很惱火。他拿起剛剛叫保镖準備的電棍發狠的捅在“夏雙”的身上。強烈的電流穿過她瘦弱的身體,即使沒有知覺,她的身體還是本能的被電的抖動起來,頭發随着身體的抖動變得淩亂,看起來很悲慘的樣子。
可是曲詩一點也不覺得悲慘,他覺得電棍對于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麽傷害,連個傷口什麽的也看不見,于是他拿起了一條鞭子。
這是一條為了拷打犯人特制的鞭子,鞭身上鑲嵌着密密麻麻的特制鋼釘,看起來就像是軟的狼牙棒。曲詩揚起手,“啪——!”一鞭子沖“夏雙”的頭部甩了過去。鞭影過後,殷紅的鮮血順着她的發絲淌了下來,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綻開觸目的血花。鮮血的出現讓曲詩開始莫名的興奮起來,他突然瘋也似的掄開了鞭子。本來明亮刺目的鞭子開始變得血紅,“夏雙”身上單薄的衣衫變得破爛不堪,一道道鮮血淋漓的傷口遍布她的全身。
“讓你笑!讓你笑!讓你笑——!”曲詩一邊不停的抽打着“夏雙”,一邊開始大吼起來。
如果此時有人在一邊看着,肯定以為曲詩是精神病發作了。曲詩現在也認為自己瘋了,他如此瘋狂的折磨“夏雙”原因竟然是他看見她的臉之後,腦中又開始不停的重播那天她不經意的笑臉。
突然間,鞭子失控的甩到曲詩自己身上,他吃痛的松開手捂住受傷的小腿。
囚室裏再度變得詭異的安靜,只有一種滴答滴答的細小響聲在回響。
……似乎是水聲……似乎又不是……
曲詩猛地擡起頭。
眼前的女人已經看不出來本來的面目了,鮮紅的血已經将她從頭到腳染透。還在不停湧出的鮮血慢慢的滴落在地上。
曲詩看着地上彙聚大灘深紅的鮮血不知所措的退後了幾步,突然大吼道:“保镖!保镖!”
守在地下室外的保镖聽到叫聲急忙跑了過來。
“少爺,什麽事?”
“給我叫醫生,快!”
“是是是!”保镖看着囚室裏那個分不出是什麽滿是鮮血的東西也慌了神。少爺在搞什麽飛機啊?不會是要鬧出人命吧!他慌忙跑去叫來私人醫生。
為了方便治療,曲詩和受傷的“夏雙”被送回到別墅裏。
醫生給曲詩包紮好腿上的傷口後,就去給滿身鮮血的“夏雙“治療去了。
眼見時鐘的時針已經轉動了大半圈,曲詩的臉色開始越來越陰沉。
該死的賤女人難道這麽不經玩?該不會這樣不痛不癢的就讓她死了吧?她要是敢死掉,他就把她碎屍萬端。
曲大少顯然急的忘記了死了之後你在碎屍,人家也沒有什麽感覺了吧!他現在顯然沒有發覺,自己正在為這個自己痛恨不已的女人擔心。
也許別人可以理解為他不想搞出人命,但是曲詩現在心裏擔心的絕對不是人命什麽的問題。
他就是不想這個女人死!
她要是死了,他就再也看不見這張自己日夜思念的臉龐了。
那麽,他只能守着自己的想象去過以後的人生!
他不允許自己那麽悲慘!
而與此同時,在X平方的另一個男人也急的冒火。
董事長失蹤了!
“大白天的在公司人就不見了,你們怎麽幹的保全!”連初火冒三丈沖保安科長大吼道。
一開始,連初只是以為Chris只是跑出去散心了什麽的。但是在連續打了上百次電話不接後,連初突然慌神了。他發現自己對這個新來的董事長了解的太少了,除了一個電話號碼外,自己對她的一切竟然一無所知。他現在竟然都不知該去哪找這個人。
居然還口口聲聲的說喜歡她,連初突然感到很是羞愧。
由于失蹤還不到四十八小時,還不能報失蹤,連初只好自己調查。他以為Chris是自己跑出去的,但是問過保安,一個保安也沒見董事長出去過。
連初開始發火了。
“馬上去給我調監控查!大白天的連個人都看不住,公司養你們這些飯桶幹什麽!”
從來沒見過總裁發這麽大的火,保安們全都慌了,手忙腳亂的開始翻錄像。見總裁這樣心急火燎的,那個曾經和夏想小小的有點私仇的保安江大川心裏卻不那麽為然。這個新董事長是多麽彪悍的女人啊,那會這麽容易就出事啊。
他漫不經心的翻着錄像,突然看見一個面孔,一個他有些印象的面孔。他随口說道:“這個人是什麽人物啊?竟然敢搭董事長專用的電梯。”
旁邊的人伸過頭來看了看說:“這是我們公司的職員嗎?沒有印象啊?”
江大川說道:“是我們公司的,他還拿着我們公司的工作證呢。”
連初聽到這裏也走到電腦前,看着畫面裏的人一身黑衣還帶着墨鏡,手裏拖着一個大行李箱,看起來是有些怪異。
“在往前看看。”連初吩咐道。
畫面開始向前倒轉,連初突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心裏打起了問號:他怎麽又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