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川哥,今晚怎麽有空過來了?”
就在陳小川架着那個一身黑色緊身皮夾克男人走進糧油店,聽到動靜的胖妞阿麗,頓時屁颠屁颠的小跑了過來。
她喜滋滋的望着方休,一雙小眼睛裏滿滿都是歡喜之色。
看她那副模樣,似乎以為方休是抛下了林婉晴,偷偷來和自己幽會共度中秋呢。
“……”
方休嘴角微微抽搐,擠出了個笑容來,探頭朝糧油店裏張望:“殷叔呢?”
“我爸找他那幾個老夥計喝酒發牢騷去了,放心吧,方休哥,家裏就只有我一個人。”
胖妞阿麗紅唇輕咬,一雙小眼睛含情脈脈的看着方休,就差直接開口說“來吧,不要以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
糟糕,這個小胖妞分明是對自己動了歹意啊。
方休的嘴角再度抽搐了下,已經暗暗後悔帶人來糧油店審問了。
孤男寡女,又正逢良辰佳節……萬一這個兩百多斤的小胖妞一個把持不住,做出什麽禽獸之事,自己該咋辦啊?
要知道,阿麗可是對他方休垂涎已久啊!
咕叽一聲,方休咽了咽口水,對胖臉阿麗讪讪笑道:“阿麗,能不能借一個安靜的房間給我用用,我要問這個家夥一點事情。”
“啊——方休哥,這不是你朋友嗎?”
胖妞阿麗的一雙小眼睛全在方休身上,此刻才注意到方休架着的那個黑色皮夾克精瘦男人。
“他可不是我的朋友,剛才你聽到外面有爆炸聲了嗎?”
說到這茬,方休的臉色陰沉下來,冷冷盯着那人道。
“我,我還以為是誰在放煙花爆竹呢。”
胖妞阿麗一瞧這副模樣,心裏頓時咯噔一聲,隐隐也覺得有點不對勁。
“這個王八蛋,在我們飯館後廚的煤氣罐裏動了手腳,剛才的爆炸聲,就是那些煤氣罐爆炸的聲音。”
方休淡淡說完,手上力道再度加重,讓那人疼得倒抽一口涼氣,卻是咬牙沒有吭聲。
“那,那去我家後院的倉庫吧,那裏比較封閉,他要是叫喚,也沒人聽得到。”
胖妞阿麗歪頭想了想,頓時帶着方休兩人一路往後院的糧油店倉庫走去。
“……”
黑夾克男人聽得那叫一個悲憤,本以為這個滿臉犯花癡的小胖妞會吓得不知所措呢,結果比方休這貨還要壞,還要狠。
果然是獸以類聚,人以群分……
“阿麗,你就不問問我到底要怎麽審問他?”
方休推開糧油店的倉庫小鐵門,有些納悶道。
“不用啊,我就在旁邊看着,保證不打擾到方休個辦正事!”
胖妞阿麗說完,喜滋滋的跑到前院去把店門關上,然後用塑料袋裝了一大包瓜子花生雞爪子,順手還端了條小板凳過來。
“……”
方休無語的扭過頭去,陣陣風中淩亂。
敢情這個小胖妞已經鐵了心,要當一次現場的吃瓜群衆了。
“阿麗,等會兒的場面可能會很黃很暴力,你确定還要留下嗎?”
方休黑着臉吓唬道。
“哇,這麽刺激嗎,我最喜歡啦!”
然而胖妞阿麗一聽這話,直接坐在了小板凳上,一邊撕開瓜子的包裝袋,一邊充滿期待的看着方休兩人。
卧槽,這是把他們兩人當成了表演嘉賓了嗎?
方休與那個黑夾克精瘦男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心裏那叫一個郁悶。
“行了,局面你也看到了,是你自己說,還是我幫你?”
方休在糧油店倉庫裏左右四顧,最後也沒找到什麽趁手的工具。
他索性咔擦咔擦幾下,把那個黑夾克的雙臂給卸掉,免得這貨動歪心思。
“方休哥,那邊有一捆尼龍繩,是我爸用來固定米袋子的!”
見到方休如此淩厲的卸骨手法,胖妞阿麗呆呆張嘴,明顯有點被吓到了。
她之前還以為方休是和她開玩笑呢。
不過略微猶豫了下,阿麗還是舍不得離開,轉而開始幫忙将那個疼得直翻白眼的黑夾克精瘦男人,給捆綁成叫花雞一般。
“方休哥,要不咱們學着電影裏那樣,給他來個老虎凳,灌辣椒水,或者挖指甲蓋?”
短暫的害怕過後,胖妞阿麗變得有些小小的興奮,開始出起馊主意來。
“……”
那個模樣凄慘的黑夾克精瘦男人一聽這話,氣得險些沒有當場背過氣去。
“死肥婆,哈哈哈,老子記住你家地址了,千萬別讓我今天活着離開,否者你全家就等死吧!”
黑夾克精瘦男人忍着痛,猙獰的狂笑起來。
“你,你居然敢罵我死肥婆?!”
果不其然,胖妞阿麗被這話給激怒了,一張白胖的臉龐瞬間通紅,如同猴屁股一般。
她并未因為後面半句話發怒,而是“死肥婆”三個字。
天殺的,你就不知道老娘最恨別人罵我死肥婆嗎?
砰!
胖妞阿麗氣急敗壞,直接站起身,一腳狠狠踹向黑夾克男人的褲裆。
“哈哈哈,沒用的,老子練過金鐘罩,就你這小胳膊小腿,還想踢得動我?做夢去吧你!”
黑夾克男人再度狂笑起來,絲毫不怕胖妞阿麗對他進行裆下打擊。
“你,你給我等着!”
阿麗氣得渾身發抖,手指頭都在不住哆嗦,看得方休都有點于心不忍,想要勸她先離開。
蹬蹬蹬!
阿麗飛快小跑出了糧油店倉庫,不到片刻功夫又奔了回來,手中卻是拎着一小包東西,還有兩根杆狀物。
“呵呵,想用這根破杆子打我?”
黑夾克男人得意洋洋的咧嘴一笑,“來呀,有本事打死我呀!”
胖妞阿麗神色漠然,深深看了眼這貨的褲裆,然後開始從尼龍布小包裏往外掏東西。
“……”
黑夾克男人笑着笑着,待看清地上擺着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零件,頓時就笑不出來了。
蓄電箱,電線,絕緣手套……尼瑪,這個小胖妞,該,該不會是想電他的蛋蛋吧?!
“方休哥,這是我爸以前偷偷去電魚用的,今天真是白白便宜這個王八蛋了。”
總算将這電魚三件套組裝完畢,阿麗帶起橡膠手套,拿着一根電魚杆,慢悠悠伸向臉色巨變的黑夾克精瘦男人的裆部。
“死肥婆,我,我可告訴你,你要是敢……啊啊啊!”
黑夾克男人都快被吓哭了,不禁色厲內茬的低吼起來。
開玩笑,他雖然練過金鐘罩鐵裆功,但也架不住這高壓電流啊。
可惜沒等他把威脅的話語說完,“死肥婆”三個字,再度深深刺痛了阿麗的小心髒。
她胖臉一寒,再不猶豫,一下子将電魚杆的頂端狠狠戳向黑夾克男人的褲裆!
那場面……簡直就是聞者傷心,見者蛋疼啊。
“夠了夠了,再電就要電熟了……”
眼看黑夾克男人如同羊癫瘋發作一般,渾身直抽抽,一邊翻着白眼,一邊大口大口的吐着白色泡沫。
方休擦了把額頭冷汗,只覺一股寒意在褲裆裏來回飄蕩。
太狠了,這個小胖妞實在太狠了,萬萬招惹不得啊。
他連忙一腳将黑夾克男人踢開,脫離了電魚杆的頂端。
要是再如此電擊下去,非得把人活活電得大小便失禁不可。
到時候臭氣熏天,該如何審問得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