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28)

這種獨特和奇妙,就像生命本生,沒有人能用詞彙,精确地描繪什麽叫生命,但它就是富有魅力,讓人迷戀,甚至于沉溺。

女人的身體,像輕柔平滑的軟緞,在他身體的律`動下,閃閃悠悠地浮動着,讓他想起藍天下的海,亦如一副在微風中抖`動的畫軸。

這樣的她,很生動,也很鮮活,他很喜歡。看着她在他的帶領下,漸漸釋放開來,他越發的激動,也越來越興奮,身體不受控制地加大了感受她身體的力度。

……

他感受着她的身體,腦海裏不由自主地掠過很多未對她說出口的話:

因為沒有來生

我不能成為你記憶中的那串風鈴

濡染了你家人的歡聲笑語

但我能為你建一座花園

種滿扶桑花,親系999個風鈴

風來時

讓風鈴代我為你唱出最歡快悅耳的歌聲

因為沒有來生

我不能做你記憶中的那個大包

承載你所有承受過的沉重

陪你随時離開

但我能重塑一座家園

守候在你身旁

我們生一堆兒女

如果我不在了,他們也能替我愛你

因為沒有來生

也沒有永恒

我會抓緊餘生的每一分每一秒

用盡所有的力氣

來愛你

我願做磐石

你是我心裏開出來的花

叮叮,我愛你

……

這些都是他心裏想對她說的話,很久以前就已經醞釀出來,卻從未說出口。他今天只說了最後三個字;餘生,他會用實際行動來說完所有未說出口的話。

窗外,朗月高照,像一盞長明不熄的天燈,懸挂在綴滿星星的夜空,把皎潔溫柔的銀灰灑向大地。

月光透過窗戶,照射在房間裏,白色大床`上,激烈纏綿的男人和女人身上。

……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話:

不知道會不會被`鎖,你們抓緊時間看吧。

萬一被鎖了,就等着我慢慢閹`割吧,你們可以到白一墨的微信公衆平臺去看,baiyimo1,還會加點內容~

☆、Chapter 070 時光傾城

窗外,碧天深邃如海,浮雲柔和似絮,輕薄如絹,簇擁着盈盈皓月,緩緩移動。

桑槿趴在床上,微眯着眼睛,看着窗外的月亮。她以前從未感覺到,原來月亮這麽大,這麽亮,也這麽圓。

身後,男人緊緊地抱着她,他的手又很不老實地放在她胸前,有意無意地動來動去,她推開過兩次,後來也懶得理了。

“還痛嗎?”他突然趴在她身後,微微擡起上半身,把頭探至她面前,看着她的臉。

桑槿臉微紅,搖了搖頭,她知道他說的什麽事。第一次确實很痛,結束之後,他抱着她去浴室沖洗,她身體裏流出很多血,他被吓了一跳,以為是他自己太心急導致。從浴室回來後,沒多久,他們又做了第二次。第二次,她只是在他進入的時候,感覺到微微的疼痛,很快就沒有了,整個過程,他很溫柔,生怕弄疼了她。只是在最後的時刻,一如既往變得激烈,如勇猛迅捷的獵豹。

再後來,她就再沒有感覺到痛,只是感覺到累,每一次,她都感覺身體裏的力氣仿佛都被抽空。只是,身體雖然累,大腦卻很興奮,每次累得筋疲力盡,沒睡多久,很快就醒了。他應該也很興奮,一直沒有熟睡,一直像是……沒有吃飽的餓狼!

她想到這些詞,轉頭看向他,發現他的臉也是紅的。當然,她很确定,他們兩個人臉紅的原因不一樣。她是因為不太習慣這麽直接地讨論這種事情。他卻是因為內疚,一直覺得他們第一次的時候,他後面應該慢慢進入,不應該那麽快。他還就此斷言,速戰速決這種作戰策略,不适合用在床`事上。

“叮叮。”他突然又叫了她一聲,一邊撥弄她的頭發。

“嗯?”桑槿轉過身來,面對他。

“你轉過來幹什麽,我又沒說要繼續。我就叫你一聲,叫你一聲也不行?”他把她推着轉過身去,繼續背對着他。他也知道她習慣右側睡,他也是,所以,他們睡覺的姿勢,就是典型的“羽”字型。

“你沒事叫我幹什麽?”桑槿猛然想起,他們兩個激`情的時候,他老是不停地叫她,她也會習慣性的“嗯”一聲。她看着他嘴角又浮現惡作劇的淺笑,忽然明白了什麽,立刻把被子一拉,整個人埋在了被窩裏。

龐磊嘴角彎成了最大的弧度,并且,還不放過她,“你的聲音,就算是最簡單的‘嗯,’也會讓我熱血沸騰。”對,他就是故意讓她發出聲音。

他拉扯着蒙在她頭上的被子,一邊強調,“以後不許咬着嘴唇,你是在跟我做……接吻以後順其自然往後推進的事情,這麽愉快的事情,不需要這麽嚴肅。”

“快睡覺,我累了。”桑槿推了他一下。這男人,精力要不要這麽好?平常話不多的人,怎麽到了床`上,變了個人一樣?

他最終強行把她蒙在頭上的被子拉下來,在她臉上啄吻了一下,“好。晚安,寶貝,我愛你。”

“……”桑槿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這麽膩歪的稱呼,他竟然叫得這麽自然?當然,她心裏也不得不承認,後面這三個字,雖然俗,但她也愛聽,雖然她自己說不出口。

“你也要說。”

“說什麽?”

“叫我的名字,說你愛我。”

“……”龐磊,你這個王八蛋,我不愛你才怪!

事實卻是,不管他怎麽威逼利誘,她就是不說。她心底的聲音,他自然也聽不到。他最終沒有再逼她,讓她睡覺了。他很确定,她已經說了那句話,就在他們的身體第一次緊密連接在一起的時候,她說:

龐磊,我想你,我愛你。

沒錯,她是這麽說的,他很确定。于是,他安心地躺下來,抱着女人,很快入睡。

桑槿這一次睡着以後,沒有再醒,因為實在太疲憊了。她睡得很沉,第二天,一直到太陽高高升起,陽光照進房間裏,刺激着她的眼睛,她才醒過來。

自動窗簾被拉開,陽光刺目,她伸手擋住眼睛,轉了個身,把頭埋進枕頭底下,想要繼續睡。

龐磊放下手中的遙控器,大步跨到床邊,坐在床沿,看着女人一動不動,他索性爬上`床,把她頭上的枕頭拿開,“小懶豬,起來吃早餐。”

桑槿被他新發明的又一個雷人的稱呼吓醒,“不是休假嗎?我很困,不想起來。”

“不起來也行,我陪你一起睡,讓那些工人自助服務。”他邊說邊在她身邊仰躺下來。

她卻立刻驚坐起來,“那些工人?他們來幹什麽?我怎麽都沒聽你說過。”

龐磊伸手扣住她的手腕,把她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倒在他身上,“我也是臨時起意。先不理他們,我們先做點愉快的事情。”

“……”什麽叫愉快的事情?她沒機會問出口,不過很快就知道了。

他一手扣住她的後腦,一手摟着她的腰,一邊吻她,一邊抱着她翻轉身來,讓她平躺在床`上。

桑槿一如既往被他激烈的吻蠱惑,大腦缺氧,意識模糊之際,她突然意識到,她還沒刷牙。她一把推開他,“我先去刷牙。”

她要起來,被他按了下去,“你不知道接吻就有淨化口腔的作用?再說,我已經刷了牙。”他理直氣壯,繼續吻她。

她無語,既然他不嫌棄,她也沒什麽好說的。結果,男人越來越過份,吻了許久,又習慣性地開始解她睡袍腰帶。她推開了他,很嚴肅地看着他,“現在是白天。”

他随手拿起床頭櫃上的遙控器,朝後一按,随着“叮”的一聲響,自動窗簾緩緩閉合,最終,房間裏的光消失,和黑夜沒什麽區別。

然後,她就真沒什麽話可說的了,和他一同淪陷……

兩個人起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如果不是電話鈴聲一遍一遍地催,他還不願意停。

下樓以後,桑槿才知道,他已經提前預約好了工人,請他們去拆掉後山花園裏,系在扶桑花枝桠上的風鈴。這麽奇特壯觀的景象,一時浪漫可以,但一直保留着,肯定不現實,太引人注目了。

龐磊領着工人去了後花園,她在家裏準備中早餐,他準備的早餐早就涼了。她在廚房裏忙碌了一陣,忙完以後,他還沒回來,她有些無聊,也有些好奇,打算去二樓看看。昨天他們只是走馬觀花地浏覽了一下,沒有細細去看。

桑槿先去了她自己的房間,找到了很多她小時候玩過的玩具。當然,也有一些是她小時候沒見過的,比如床頭的氣球燈,心形的,看起來特別浪漫。這家夥,怎麽那麽細心?

她拿了一個小玩具在手裏,去她弟弟的房間轉了一圈,就去了她父母的房間,裏面的擺設,布置,幾乎和她記憶中的一模一樣。她甚至還看到了許多手繪圖,有些是橋梁工程圖,有些是建築圖。他父親以前開完笑跟她說,他既想造橋,又想造房屋,是個腳踏兩只船的人。當然,他形容的是他對橋梁設計與建築設計的熱愛,最終,他選擇了前者。後者,作為興趣愛好,偶爾會幫身邊的朋友做一些設計,也包括他們自己家的房子。

桑槿坐在書桌前,感覺像是回到了小時候,而她爸爸,就坐在書桌對面,伏案畫圖,偶爾擡頭看看她這個“上輩子的小情人”。有一次,她母親拉着弟弟的手從外面進來,她爸爸故意看着她說,“寶貝,過來親我一口,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那個時候,她媽媽臉會紅,小時候,她不知道她媽媽為什麽臉紅,倒是她弟弟,懂得比她多一些,會大聲說,“姐姐,爸爸叫的是媽媽。我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聽到他這樣叫媽媽。”

然後,他爸爸媽媽都會被他吓一跳,她則會偷着樂,因為她知道弟弟又洩漏了一個秘密,他一定是頭天晚上又被狗叫吓得溜到爸爸媽媽的床上去睡了,他肯定躲在了他們床尾,而他們卻不知道。那個時候,她有時候會覺得弟弟很煩,晚上要是跟她睡一起,老是會踢她,她為了不讓他溜到她床`上來,偶爾會故意把門反鎖上。

桑槿想起這些,心微暖,卻一如既往地感覺到一陣一陣的抽痛,“丁當……”她突然趴在桌面上,埋頭。如果時光能倒流,她一定每天晚上都帶着他一同睡,就算被他踢,她也心甘情願。

書房門口,站着一個颀長高大的身影。

龐磊還沒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面有人叫“丁當”,此刻,看到眼前的一幕,心很疼,也糾結,他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

桑槿感覺到有人,立刻擡起頭來,轉身看着門口的人,因為逆光,她視線也有些模糊,一時沒有看清他是誰,那麽高大,像是她父親,可父親會更胖一些;也肯定不是弟弟,弟弟才六歲。他走近了一些,她才看清他的臉,熟悉的眉目,熟悉的氣息,仿佛油畫中走出來的騎士,踏着溫暖的風,和煦的陽光,走向她。

龐磊走到她身邊,向她伸出手,她仰望着她,條件反射一樣把手放在他手上,他順勢拉着她站起來,他坐在了椅子上,讓她坐在他身上,背靠在他身上。他雙臂連着她的雙臂把她整個人攏住,雙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拉着她的雙手,緊緊環抱在她胸前。

他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側頭看着她,“老婆,我餓了……”他話音一落,多此一舉地解釋了一句,“不是床`上那種餓,我是問你一會兒吃什麽。”

“……”桑槿嘴角一彎,轉頭看向他,她想反問他,她這兩種餓有什麽區別,但很快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當然知道他是故意在逗她開心,“我煮了小米粥,上面放了幾個小饅頭在蒸。一會兒去炒兩個蔬菜,煮兩個雞蛋,把牛奶熱一下就可以了。”

“這麽豐盛?必須獎勵”他在她臉上吻了一下,原本只打算吻一下就行,但好像不夠,于是又吻了一下,再一下……最終,他的薄唇貼在了她臉上。

再然後,他一手覆在她臉上,把她的頭掰轉過來,他貼在她臉上的唇,迅速鎖住了她的雙唇,又開始吻她。

桑槿也一如既往,很快沉浸在他肆意激烈的親吻中,片刻前,被幼時的記憶沖撞得疼痛的心,也很快得以撫慰。

他沒有吻太久,擔心她脖子會酸,最後在她口中輾轉吮吸了兩下,很快抽`離,在她耳邊輕聲解釋,“爸爸是被人陷害,做了替罪羊,丁家的滅門案,自然也和他無關。要找到推翻他殺人,再自殺的說法的證據很容易,但現在不是時候,你再忍忍。”

桑槿赫然轉身,看着他,“你相信和他無關?你找到什麽證據了嗎?”

他們一家那麽幸福,她爸爸愛她媽媽,像寵女兒一樣寵着她,更把他們姐弟倆當成心尖肉一樣疼愛,他怎麽可能會把自己的家人殺害,再自殺?可這個事實,卻被那些冷冰冰的證據掩蓋。她也找不到可以揭開表面這一層虛假的殼的途徑。

“我們先去吃飯,回頭我再慢慢告訴你。”他把她打橫抱起來,起身,抱着她走向門口。

“……”桑槿雙臂攀住他的脖子,把頭埋在他胸前,不敢看他,也不敢四處看,生怕會突然有人來。

如果被人看到,一定會笑她,大白天的,她長着雙腳是幹嘛用的?

但她後來很快習慣了,這樣的事情,在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裏,時有發生。更多她以前不習慣,也根本想象不到會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都發生了。

這個難得的假期,他們沒有去其他什麽地方旅游,就在這個新建的家園裏,度過了一段屬于他們的傾城時光。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的話:

說一點題外話,這個文,慢熱,寫到25萬,龐将軍才和叮叮那個什麽。

(是誰說磊哥哥技術不行?被他聽到了,一個橫掃腿把說他不好的人撂倒。。。放心,他不會的,因為,作為白一墨的男主需要掌握的十八般武藝,他樣樣俱全,只不過他有他的風格。不信你們等着瞧~)

按照我以前的寫文習慣,男女主撩啊撩啊撩,最遲會在15萬以前,撩出個結果來,并且,甜的章節,我會一次性發完。可這個文,除了入V的時候,日更10000,偶爾雙更,一直是單更。這樣的速度,對于一個全職寫手,實在不像話。

所以,有書友說等得心累,我能理解,必須要跟大家道歉,非常抱歉,讓你們等得這麽辛苦。

然後,請容我解釋幾句~

我寫網文的時間說長不長,只有兩年,但也不算短,所以不能再以自己是新人作為推脫的借口。以前一直是兼職寫,從《磐石開出扶桑花》這個文開始全職,也就是7月份的時候開始。兩個月的時間裏,更文是26萬字,因為全職,除了寫文,還要做一些推廣,成立了白一墨書友會,把微博、微信和貼吧這些平臺都搭建起來,也花了不少的時間。

我每天的時間安排,是從早上6:00起來,到晚上23:00,除了吃飯睡覺看書,就是在寫這個文,修文,然後做點推廣的事情。

當然,每天還會花2-3個小時的時間,做點能養活自己的事情,比如寫點其他商業短文,做點筆譯,因為這個文的收入,現在無法養活我。

不過,以上都不是主要原因,最關鍵的原因,是寫文本身。

為了寫這個文,我從去年開始,看《犯罪心理學》方面的教材,然受收集各種素材,大概準備了一年,才開始動筆。動筆以後,才發現,寫推理言情真沒那麽簡單。

以前也寫過那種簡單的文,男女主不幹活,更不用破案,每天談談情,說說愛,一言不合就啪啪啪,我的時速是2000-3000,一天最多可以寫2萬字,所以,一天爆更3萬這種事情,時有發生。

但現在這個文,我每天花4個小時寫一章3000字,然後花3個小時改改改,一般都會改到4000字以上。偶爾剩餘一點時間,再修改前文的BUG,完全沒有時間用來存稿。。。

不知道解釋這些,有沒有讓書友們理解一些,這個文,我是刻意不想寫快,希望能保證質量。

等寫完手中的兩個推理言情,我也會準備再寫寫寵文,讓我的大腦休息一下,更新速度會快一點,男女主不會都那麽悶騷,嗷嗷待哺的書友們,也可以看得high

(@懶得想的詞語,我直接拿來用了,謝啦~)

廢話有點長,簡而言之,謝謝書友們的理解和支持,後文會更精彩,遁走碼字~

☆、Chapter 071 不速之客

陽光很暖,天空澄澈如碧。

空氣很清新,仿佛被淨化器淨化過,不含一絲雜質。

菜園內,桑槿很認真地比對着橫排和豎排的菜苗,不時地調整位置,有幾顆菜苗種歪了,她又跑回去,重新挪了一下位置。

挪完以後,她才起身,站在菜園的一端,放眼望向整個菜園。整個菜園,被分割成五畦約1米寬5米長的長條形地塊,中間隔着50公分的通道,每一畦地塊上面都種了三排菜苗。每一排,每一列的菜苗都整整齊齊。碧綠的菜葉,在微風中飄動,飄向一邊,場面甚是壯觀。

桑槿看着這一星期來的勞動成果,越看越覺得有成就感,臉上浮現心滿意足的表情。她再仔細看,眉頭微皺,發現有什麽不對勁,明明她規劃好的,豆角和絲瓜苗分開栽種,為何現在混合在一起了?

她立刻轉頭看向站在身後的男人,“又是你搞的鬼?”他怎麽盡搗亂?

龐磊一本正經地反問了一句,“你有什麽鬼讓我搞?”心裏卻在暗笑。

這女人,種個菜而已,至于那麽認真?弄得像搞科研一樣,反複斟酌,反複調整,就差沒拿尺子來量,他一時覺得無聊,随手就把放在她身後兩種菜苗的位置調換了,她卻沒發現,直接種了下去。他換回來,她也沒發現,于是,他來來回回調換了好幾次,想要确認她是不是一直不會發現,果然是。整個栽種菜苗的過程,她非常投入,根本就沒回答看他一眼!

現在栽種豆角的同一畦地塊裏混雜着絲瓜苗,反之亦然,他覺得很有趣,因為這是她專心致志的“證據”。

桑槿要再把兩種菜苗換過來,被他拉住,“好的苗,不管種在哪裏,都可以開花結果。你挪來挪去,菜苗還能活?”

她聽了覺得有道理,也覺得應該怪她自己,這兩種幼苗,看起來還是有區別的,她栽種的時候怎麽沒注意到?她當時一心注意栽種的位置,生怕種歪了,結果竟然把最重要的菜苗種類忽略了。這是不是叫本末倒置?

龐磊拉着她從菜園裏出來,去池塘裏洗手。兩個人洗完手,都覺得水特別清涼,索性脫了鞋,把褲腳卷起來,坐在岸邊,把腳放在水裏,劃來劃去,開始玩水。

桑槿的力氣自然沒他大,被他濺了一身水,她氣得彎腰,直接用手掬着水往他身上澆。

“你要玩濕身?好。”龐磊說完,直接跳進水裏,掬起一大捧水,灑向她。

她雙手擋住頭,“龐磊,你快上來,小心感冒……啊!”他竟然直接把她也拉下了水。

水不深,只到齊腰的深度,可兩個人身上很快濕透。她身上只穿着薄薄的絲質裙,被水沾濕,貼在身上,幾乎跟沒穿衣服差不多。

他抱着她,摟着她腰的雙臂,緊緊地按在她的脊背上,讓她的身體緊貼着他的身體,像是要擋住她胸前的這片獨屬于他的風景,雖然附近只有他們兩個人,獨棟的別墅,離新區其他別墅有一段距離。

她仰頭看着他,“你冷嗎?那還不上去?”

龐磊被她非常規的思維刺激到,這個時候還會冷?他雙手捧着她的臉,直接吻住了她。他這一舉動,極大地挑戰了女人的底線,萬一有人經過,看到了他們……實在太恐怖了。所以,她一直在掙紮。

她一點都不配合,他無奈,只能放開她,直接把她抱起來,上岸,大步走向別墅。

這次,他不像以往那樣打橫抱着她,卻是……雙臂拖着她的臀,把她整個人往上擡高。為了不掉下來,她雙臂只能抱着他的頭,纖細修長的雙腿,緊緊地夾住他的腰。她這樣被他抱着,高出他半個頭,索性彎腰,把頭埋在他的肩窩裏。這樣,萬一有人來了,也看不到她。

遠遠看過去,他就像一棵移動的樹,而她卻像個樹袋熊一樣,挂在了他身上。

他抱着她進入別墅,直接進入浴室,他雙腳一一跨進白色浴缸,把她放下來,一手打開水龍頭,另一只手撐在她身後的浴缸邊緣。

熱水很快流出來。桑槿半躺在浴缸裏,感覺到背下溫熱,雙手放開他。他卻沒有起身,一直看着她。呼吸漸漸變粗,胸腔起伏的幅度也漸漸增大。

她從他墨黑清隽的眼眸中,又感覺了某種信號,她呼吸一滞,他不會要在這裏跟她……熱水上升很快,很快沒過她的胸口,她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她嘴角抽動了幾下,卻發不出聲音。

她的這種反應,給了他錯誤了信號,他的理解是,她也想要跟他在這裏做`愛,所以,他不應該拒絕。于是,他俯身吻住了她。一邊吻她,一邊随手褪掉他下半身的阻攔。

桑槿來不及拒絕,她的裙擺已經被他撂起來。

兩個人吻了許久,緊密交織的唇瓣斷開。他身體突然壓向她,一手仍然撐在浴缸邊緣,一手拖着她的腰,猛然往上擡升,靠向他的身體。

浴缸裏的水,突然往外湧,仿佛變成了漩渦的中心。

熱氣升騰,她大腦開始缺氧,意識也漸漸模糊,但她還是清晰地感覺到,他的強硬,刺入她的身體,一入到底,一如既往地迅捷。

那一刻,她感覺身體裏像是被突然灌入一股飓風,力度強勁而淩厲,毫不遲疑。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仍然發不出聲音,只是雙手緊緊地抓住他的肩膀,細長的指甲幾乎刺進他的肉裏面。

男人掀起一波又一波的狂瀾,浴缸裏的水,也如巨浪一般,一浪高過一浪,不停地往外湧。水龍頭一直沒有關,轉眼,熱水又很快漫過兩個人的身體。

桑槿不知道流了多少水,只知道最後高`潮的時刻,她一如既往地感受到強烈的電`流掠過她的心髒,靈魂仿佛被抽離身體,整個人又一次跌入雲霧飄渺的境地。每當這個時候,她會習慣性地找他,确認他就被她抱着,他也抱着她,她才會覺得心安。

結束以後,兩個人喘`息片刻,他抱着她翻轉身來,他仰躺在浴缸底下,一手枕着頭,一手攬着她的腰,讓她趴在他身上,一如他們每次在床`上激`情過後,兩個人都會這麽躺着,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躺着。

這一次,他卻突然抓住她的手,微微擡頭,看着她,“叮叮……”

“嗯?”她歪着頭看着他,有些意外,平常這個時候他不是不讓她說話嗎?

“沒帶避`孕`套。”他聲音很低,原本白皙的臉上,像染上了一層朝霞一般的紅暈,仿佛一個做錯事的小孩,自己發現了錯誤,變得羞怯。

桑槿想着這幾天他老是捉弄他,決定也要回擊一下,“對啊,你不是說用完了?等你再買來之前,我們不……”她後面的話,被她自動吞掉。

男人再次仰躺下去,雙眼緊閉,毫不在意地說了一句,“要是有了寶寶,我們就結婚。”這正合他的意,當然,暫時不能被她看穿。

桑槿原本是想聽他扼腕悔恨一下,她趁機抓個小辮子什麽的,下次可以要挾他做點什麽事情,比如讓他掃地。這男人,其他家務活他都願意做,但就是不願意掃地,就跟他在廚房裏不願意穿圍裙一樣,理由是,男人拿着掃把太難看。

她沒想到他現在這麽理直氣壯,立刻坐起來,很嚴肅地看着他,“我大姨媽快來了,所以,現在是安全期,肯定不會有寶寶。你先出去,我要洗澡了。今天晚上我要早點睡,明天要早起準備上班。”

桑槿随手拿了條浴巾把身體關鍵的部位圍住,也扯了一條浴巾給他,起身拉着他起來,把他強行拉出了浴缸。她腦海裏閃過片刻之前激烈的畫面,心裏嘀咕,他們兩個,是不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原本以為在客廳的沙發上已經夠放肆,現在竟然在浴缸裏……

“明天我們還上不了班,可能還是要去美國。晚上家裏有客人要來。”龐磊把浴巾圍在腰間,把身上濕了的休閑襯衫脫掉,連同在浴缸裏匆忙之中脫下來的衣物一同撿起來,扔進了洗衣機。

她想問是什麽客人,他已經離開了浴室。她便開始洗澡,腦海裏不時地掠過他們一起度過的這一段幸福時光,仿佛傾城的美人一般,讓人賞心悅目,回味無窮。

整整一個星期,他們幾乎過着與世隔絕的田園生活。

後山的花園裏,原本只有扶桑花一個品種,她覺得太單一,所以他們去附近的花農那裏,買了更多的品種回來種上。菜園也被他們折騰了很久,換了栅欄,翻了土,種上了一些應季的蔬菜。他們還去買了魚苗,放入水池中。

種花,種菜,養魚,這些事情,她小時候跟着她父母做過,現在是她和他,她常常會不由自主地看向他,想要确認,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嗎?

他們白天一直在忙這些事情,晚上會一起看看書,看看電影,當然,大部分時候都在床`上度過。整個七天的假期,她都很開心,只是偶爾會有一絲擔憂,這麽美好的時光,能持續多久?他們會一直這麽幸福地生活下去嗎?

桑槿不敢去想以後的事情,她想起他說有客人要來,并且還是晚上過來,莫名有些緊張。她以最快的速度整頓完,回到房間,換好衣服,聽到外面就有人說話的聲音,她匆匆走出房間。

“你什麽時候搬進來的?怎麽都不跟我說?我可以來幫忙。”一個身穿空姐制服的年輕女子,從二樓的樓梯走上來,一邊問,一邊四處張望,觀賞他們的新房。

龐磊跟随在她身後,“就這個星期。不是我,是我們。”

兩個人應該都看到了桑槿,年輕女子腳步頓住,上下打量着她。

龐磊繞過她,走到桑槿面前,牽着她的手,介紹她,“我老婆,桑槿,”他低頭看着她,“她是龐淼。”

“龐淼是你什麽?”龐淼笑着責問他,“沒大沒小,我是你姐!”

桑槿看着她的面貌和打扮,都覺得很熟悉,聽到她的名字,猛然想起回清安市的飛機上,見過的那個空姐。

“你說的三個石頭,就是他?”桑槿看着龐淼,手卻指着旁邊的男人。

龐淼異常激動,大步走過來,拉着她往樓下走,“對啊,你現在才想到?昨天磊磊讓我給你們準備機票的時候,我看到‘桑槿’這個名字,就覺得好奇怪,我還以為是同名同姓的人呢,沒想到真的是你。你不知道,當時在飛機上,我就想做你們的月老,給你們牽線,因為感覺你們兩個太像了,但你不願意留電話,我只能感到遺憾。沒想到你們自己走到了一起。真是太巧了。”龐淼越說越興奮。

“你要給我們做……确實挺巧。”桑槿覺得不可思議,她們只見過一次面,她就想給她做月老?

她們兩個像久別重逢的朋友一樣,邊走邊聊,竟然都忘了,她們身後還有個男人在。

龐磊看着她們下樓,聊得這麽起勁,也有些差異。他原本還擔心,他們剛在一起,就讓她見他的家人,她會不會覺得有壓力?所以他才沒有帶她直接從香港去美國看望他父母。

他們家的人,只要他這裏有一點風吹草動,他老媽立刻就知道了,然後就會讓龐淼過來打先鋒,探視軍情。通常情況,他可以收買龐淼,譬如,在工作這件事上,龐淼知道了他在做警`察,非但沒有告訴他老媽,還跟他站在了同一陣營。

但目前這樣的情形,他沒什麽把握可以糊弄過去。他老媽每天想着他說的要生兩個足球隊的事情,他其實也只是為了安慰她,随口說說,沒想到她就當了真。如果她知道他有了女朋友,并且已經在一起,估計立馬就會從美國飛回來。

果然,他從三樓下來,聽到一樓客廳裏的兩個女人還在聊,說的好像是什麽飛機上鑽戒消失,黑衣女人之類的事情。最後,龐淼壓低聲音,問她,“你們什麽時候結婚呢?我爸媽可喜歡寶寶呢。”

“……”桑槿被她問住,這個,她還真不知道,是不是太早了?

“機票搞定了沒有?”龐磊打斷了她們的話,在她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他這麽一問,龐淼的注意力離開轉移到他身上來,一邊把機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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