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從前的夏目還不太懂這樣……

第20章 重要之物 從前的夏目還不太懂這樣……

從前的夏目還不太懂這樣的心情,不過在跟這些人和妖怪相處中漸漸懂得,只是還缺少這樣一往無前的勇氣。

現在他也有想要見到的人,如果真到某個時候,這樣的思念突然爆發,說不定他也會有這樣的勇氣。

三日月大抵上是沒想到對方會這樣反問,目光怔了怔,片刻才垂眸低低笑了兩聲。

“是的也是呢!那主公是已經允許我們可以随意過來找你了嗎?”

“诶?”

夏目眨眼,自己說出的話轉眼又攻向了自己。一想到每天可能會遇到不同的妖怪,連忙擺手。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說這樣的行為沒錯,不用那麽嚴苛的處罰。”

“哈哈哈哈哈,善哉善哉,主公真好呢!”

“這沒什麽好笑的吧?”夏目以為對方在笑話自己的窘迫,說話的聲音不自覺大了點,像是在抱怨。

“說的是呢!”

夏目別過視線,盡量讓自己忽視眼前的男人,翻開狐之助帶來的冊子,潦草的筆跡頓時映入眼簾。

同樣的潦草不禁聯想到桌上的那張計劃表,筆畫有重有輕,小可應該是用兩只手寫的,比較不好控制。

但狐之助的這份是用毛筆寫的,以它的爪子到底是怎麽寫出這麽厚的一本冊子?

想了想,他問道:“狐之助,這本冊子你寫的?”

“當然。”狐之助挺了挺胸膛,眯着眼睛無比驕傲,“真是費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

離得近了,夏目這才注意到它爪子指頭縫隙間有些微微紅腫,像是長時間夾着某樣東西磨蹭出來的。

夏目一下子就想到那“某樣東西”是什麽了,指尖摩挲冊子頁面,突然意識到這本冊子異常的珍貴。

他伸出手輕輕撫摸狐之助的腦袋,微微一笑:“謝謝,辛苦你了。”

“不會不會,能夠幫審神者盡快熟悉本丸的一切還是值得的,不過要是有油豆腐就好了。”

這兩天狐之助都悶頭在房間梳理付喪神之間的關系,幾乎不吃不喝,這下子任務完成就想到自己最愛的食物。

“油豆腐?”

“那可是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了,外皮金黃松軟,裏面餡料充足,豆腐和肉餡的完美結合,一口咬下去鮮香無比。”

說着,狐之助擦了擦嘴角流下來的口水。它決定了,回去之後讓燭臺切和歌仙幫忙做好多好多油豆腐,到時候還可以拿來分給審神者。

審神者這麽纖瘦,肯定沒吃過這麽美味的東西!

“啧,油豆腐有什麽好的,七辻屋的豆包饅頭才是美味,還有慶典上的烤鱿魚,鮮嫩有嚼勁,再配上一杯美酒簡直是這世間最美味的存在了。”

貓咪老師頭上還頂着大繃帶,舉着手做出握酒杯的動作,遞到嘴邊,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

“酒鬼!”

“你說什麽?!”

“審神者跟在你身邊一定受過很多苦難!”

“你這是污蔑!污蔑!!”

柔順的皮毛又一次炸開,對面那條乖順的尾巴也高高翹起,兩只剛恢複的妖怪又一次瞪上眼。

眼見大戰一觸即發,這次的夏目已經有了上次的經驗,連忙伸手隔開兩只,将貓咪老師撥到自己的另一邊,用手掌按着撫摸它的腦袋。

“冷靜點,貓咪老師,等下塔子阿姨會發現的。”

“哼。”

貓咪老師不情願地別過腦袋,不時發出舒服的呼嚕聲。它這一安靜下來,對面的狐之助也跟着冷靜下來,小聲催促着夏目繼續往下看。

夏目左右瞟一眼,确定它們不會再打起來,才安心的把視線放在腿上的冊子。

很意外,第一頁沒有講述有關本丸的事情,而是直接列述了付喪神的事情,并且排在第一位的也不是刀帳上第一把刀。

“清光?”夏目驚疑地擡頭看向男人,他以為最開始介紹的會是這個人,沒想到是從初始刀開始。

接收到他的目光,三日月笑呵呵地開口:“怎麽了嗎?”

“沒什麽,只是有點驚訝。”

“加州作為本丸的第一把刀,理因由他開始。”

本丸的伊始,是初始刀先出現,之後陪着審神者熟悉了解有關本丸和時間溯行軍的事情。

不過他們本丸特殊,現在陪伴審神者最多的并不是初始刀。

夏目懵懂點頭,“那第二把刀呢?”

“是一柄短刀,就是這個孩子。”三日月拿過刀帳,翻開到某一頁展示給少年看。

書頁上是一位身形纖細的少年,看上去比他小不了幾歲的樣子,有着一頭柔順的黑色短發,穿着類似制服的衣物,紫色的眼眸像極了之前在電視上看到的一閃一閃的紫水晶。

左側慣例的标着他的名字——藥研藤四郎。

“說起來,這孩子也是與前任審神者見過面的三人之一。”

夏目記得三日月說過與領子外婆見面的付喪神有三位,除了他還有清光和另一位,沒想到會是這麽小的少年。

想到三人跟狐之助去見玲子外婆的場景,夏目竟有些好奇那時候的玲子外婆臉上會是怎樣的表情。

不過只有三人見過,那麽本丸剩餘的那些人是不是一次也沒有見到過?明明有着很親密的連接,卻連一次面也沒見過。

夏目不禁想到自己的母親,在很小的時候她就過世了,他沒有太多關于母親的記憶,幸好他還有一張父母親的合照,能看出母親也是個很溫柔的人。

他尚且還有照片可以睹物思人,本丸的那些人是依靠着什麽思念呢?還有他們是否知道玲子外婆已經去世了?

“三日月。”

“嗯?”

“本丸裏的人知道玲子外婆去世了嗎?”

“不,我還沒有告訴他們,目前只有加州和藥研知道,不過大和守應該也快知道了吧?”

“大和守他還不知道嗎?那他是因為什麽顯現?”

夏目一驚,他甚至都要以為大和守會跑出來是因為無法接受審神者換人的事實,才會跟同伴大吵一架跑出來的。

原來不是這樣的嗎?那他身上的血是怎麽來的?

“還是作為刀的時候,加州和大和守侍奉同一個主人,因此兩人感情十分濃厚。”

這一點狐之助也有在冊子上寫明,不過夏目還沒有看到那裏,只能由三日月簡略交代兩句。

“加州作為初始刀,對于前任審神者還有些執念,換人一事還沒那麽快接受,他今天也強行出來過。”

“主公沒見過他嗎?”

這點是讓三日月覺得奇怪的地方,今天加州和大和守都出來後,夏目卻只提及到大和守,關于加州似乎沒有見到過。

夏目轉了轉眼睛,思索片刻都沒有從記憶裏找尋到那個有關清光的畫面,正想搖頭就恍然想到水底的畫面。

“難道說是那個時候?!”

“那個時候?”

“今天我不幸被妖怪推入水中,有人突然出現救了我一命,不過他消失的很快,我沒看清他的臉,只有對那條紅色圍巾有點印象。”

“什麽?!”

“審神者今天遇險了?!”狐之助立馬炸毛,聲音直接蓋過三日月的說話聲,怒不可遏地瞪着正在打呼嚕的貓咪老師。

“你這頭白豬,虧你還好意思口口聲聲說是保镖,審神者都遭遇危險了,你到底在幹什麽?!”

“臭狐貍,不知道實情就不要胡說!明明是這家夥自己往水池跑的,誰攔得住他!”

“那也是你的失職!”

“你竟然說我失職?!”

這下換貓咪老師怒了,自己那麽辛苦地打跑妖怪,到這狐貍嘴裏就變成什麽事也沒做的樣子。

頓時,它起身就變回自己原本的形态。龐大的身軀頃刻占據了屋子裏大半空間,松軟的尾巴不爽地拍着地板,嘴裏還在哈氣。

“你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狐貍!看我不撕碎你!!”

“冷靜點,貓咪老師!!”見貓咪老師真的生氣,夏目也顧不上手上的書冊,連忙起身安撫。

還沒安撫下來,那邊的狐之助也跟着鬧起來。小小的身體也變大了好幾倍,雖然比不上貓咪老師的身形,但也占據了另一半空間。

被夾在兩只毛茸茸的中間,夏目只覺得呼吸一滞,空氣裏都是漂浮的毛發。

“你們都冷靜點。狐之助,今天貓咪老師也有在幫忙,是我不小心往水池跑才會被妖怪帶下去的。”

“那它為什麽不立馬下水救你?”狐之助咧着嘴哈欠,兇狠的眼神沒有因為夏目的說詞變得溫和。

“大概是加州比它早一步出現吧!”三日月将少年從兩只猛獸中間拉扯出來,輕輕拾取頭上沾染的毛發,随後小心護在身後。

清光的衣服為什麽濕透了,這下有了原因。

有清光出場,就算白豬保镖想要救人也會比他慢上一步。

狐之助閉了閉眼,心中的那股怒火逐漸消散,身體也開始慢慢縮小,變回原來的樣子。

“……抱歉,看來是我誤會你了。”

“哼,誰稀罕你的道歉。”

貓咪老師對它的道歉嗤之以鼻,但也沒繼續僵持着,沒幾秒就變回圓滾滾的樣子,爪子拍着地板,撒着最後一口怒氣。

“下次最好給我搞清楚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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