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消牌?” ……

第33章 本丸之旅 “消牌?” ……

“消牌?”

“是的, 如果你這時間發生的比較短還能用時間牌去補救,這個抓痕看着已經有一兩天了吧。”小可湊到柱子邊,聞了聞上面殘留的氣息。

“前天。”

“真是遺憾。”小可無奈攤手。

見兩人還沒有回來, 一切準備就緒的多軌朝着打開的窗戶喊了一聲:“夏目,差不多可以開始了。”

“多軌,可能還要等一會。”

“怎麽了嗎?”

“小可說有辦法消除這些抓痕。”

“诶?!”

“真的嗎?!”這下, 連田沼也忍不住出聲。

兩人頓時擠在窗戶前,一個沒注意, 兩個腦袋撞在一起, 摸着發疼的額角才想起他們其實可以去外面看的, 兩人不由得對視一眼,都瞧見對方眼中的尴尬。

這一打岔, 外面的夏目已經走進來, 路過廚房看着對視的兩人, 頓時不解。

“你們在幹什麽?”

“沒什麽。”

“小可說可以消除抓痕是什麽辦法?”

“是庫洛牌。”夏目從書包裏拿出庫洛牌沖兩人揚了揚。

這還是兩人第一次見到庫洛牌的樣子,在看到裏面一摞的卡牌, 又彼此對視一眼, 除了疑惑還有震驚。

夏目在一摞卡牌中找到了消牌,捏着牌就跟小可往外走, 第一次見識的多軌和田沼也跟在身後。屋子裏頓時空了下來,貓咪老師伸了個懶腰, 也好事地往外走。

它還沒見過夏目是如何使用庫洛牌的。

走到柱子邊上站定, 夏目看着牌面上那個穿着黑白格子小醜服的青年, 輕聲說道:“消, 幫我消除掉這些抓痕吧。”

下一秒,卡牌上的青年緩緩睜開眼睛,随後變成一團氣團騰升而出, 又在半空中凝聚成人形,往兩邊垂落的小醜帽尖抖了抖。

青年手裏拿着一塊大方布,朝着三人所在的方向微微點頭,随後雙手抓着大方布往上一抖,大方布輕飄飄落在柱子上,将那些抓痕裹了起來。

約莫兩秒後,青年抓着大方布甩了下來,輕輕一抖,柱子上的抓痕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就像變魔術一般,之前還傷痕累累的柱子變回了原來光潔的狀态。

“好神奇!!”

“真厲害!”

作為觀衆的三人緊緊盯着消牌的一舉一動,連呼吸都不由得放輕了,生怕打擾青年的行動,直到看到柱子的樣子後才忍不住驚呼出聲。

夏目笑了笑,默默放下提起的那顆心。

這是除了翔牌外,他使用的第二張庫洛牌。與翔牌不同,消牌不作用在自己身上,起初夏目還有點擔心,不知道對方要怎麽操作。

沒想到竟是在他們面前表演了一場魔術,還是找不到一點破綻的魔術。

消牌的動作很快,在消除完柱子上的抓痕後就去消除其他地方的抓痕,将夏目的要求徹徹底底貫徹下來。

沒兩分鐘,那些觸目驚心的抓痕徹底消失不見,連一點刮痕都看不到,而完成任務的消牌在結束後自己就會卡牌上,依舊保持着那個優雅的姿勢。

夏目眉眼一彎,“謝謝你。”

“怎麽樣?庫洛牌的能力是不是超乎你的想象?”明明不是小可完成的任務,此時它邀功般的飛到夏目面前,小翅膀快速揮動着,一雙烏溜溜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夏目的臉龐,恨不得對方立馬說一聲是。

“嗯,确實很厲害。”

“太好了哈哈哈哈!!”它就知道不論誰都會折服在庫洛牌的能力之下。

“真的都消除掉了。”田沼不可置信地走過去,用手摸了摸柱子,一片光滑平坦,沒有半分之前的凹凸不平。

“謝謝你,夏目,小可。”多軌眼睛亮晶晶的,顯然被剛才的一幕所折服了。

得到一句誇贊的小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嘿嘿,這都是庫洛牌的功勞。”

“抓痕也消除掉了,我們開始吧!”

“嗯。”

半小時後,小可和貓咪老師盯着盤子裏那幾塊黑不溜秋的餅幹,努力忽視飄出的焦糊味,在腦海裏翻找了一番能用的詞彙。

嗜甜食如命的小可難得沒有第一時間上手去拿,虛虛指着盤子小聲地問:“這是巧克力餅幹嗎?”

“……不是。”夏目很感激它的不拆穿,無力地搖搖頭,“被我烤焦了。”

“抱歉抱歉,我忘記告訴你時間了。”

進烤箱烘烤的時候,多軌剛好接到一個電話,就忘記囑咐他們兩人看時間火候了。田沼雖然也會做飯,但對于點心什麽的也是一竅不通,此時正跟夏目兩人跟犯錯的小學生沮喪地并肩站着。

“沒事的,還好烤制的不多。”

第一次嘗試,夏目不敢在烤盤上擠太多面糊出來,就是怕等下沒做好浪費。就在他們準備收拾丢掉時,貪吃的貓咪老師快速伸出爪子拿了一塊丢進嘴裏咀嚼。

“啊貓咪老師,那不能吃!”

“沒事,就是烤焦後有點苦澀味,其他一切還好。”

“……”

夏目知道貓咪老師是在安慰自己,低落的心情很快又恢複起來,他摸摸貓咪老師毛茸茸的腦袋,感激地說道:“謝謝你的評價,貓咪老師,下次我會注意的。”

“嗯哼。”

“放心吧,這次我會陪着你們看時間的。對了,在烘烤的時候要不要試試其他甜點?”

“其他甜點是指?”

“和果子怎麽樣?我剛剛想起來家裏有一套制作的模具。”

這一甜點名字頓時驚住兩人,兩人的目光都不由自主地飄向別處,要知道他們才剛烤壞一盤餅幹,現在就要上升到和果子這種精美的點心,這無疑是讓他們從起點直接一步跨向終點,太難了。

“怎麽了嗎?”多軌沒看出兩人心裏的想法,還在納悶兩人為什麽不說話。

田沼略微尴尬地撓了撓臉頰,說:“我還以為會是糯米丸子之類比較簡單的甜點。”

夏目也應和着點頭,“多軌,和果子要不等過段時間再學?”

多軌終于聽出他們話裏的意思,點頭贊同道:“糯米丸子也不錯啊,可以做很多種丸子出來!”

“糯米丸子啊,真好!”光是想象白白的丸子淋上紅豆沙的樣子,小可的口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它擦了擦嘴角,認真地盯着夏目,叮囑道:“一定要好好做哦!”

“好的。”

又半個小時,一碟餅幹和一盤糯米丸子就擺在兩只妖怪面前。

“不錯不錯,這次明顯看着要比剛才好很多。”貓咪老師左右瞧着眼前這盤烤的金黃酥脆的餅幹,點頭贊許,又抓起一個往嘴裏丢,“嗯……味道也可以,再甜一點就好了。”

“丸子也是,味道有點淡了呢!”小可則拿着竹簽挑起一個丸子蘸了蘸紅豆沙,大口一張将丸子吞了進去,“不過還好有豆沙的幫襯,不會顯得寡淡。”

“這個是因為……”

“抱歉,我忘記買糖了。”多軌語帶抱歉地說,上次烤完餅幹糖就剩的不多,一直記着要買結果每次都忘記了。

“沒事的,不就是沒有糖了嘛,小事一樁!”

小可叼着牙簽,故作神秘地看着三人,随後轉身拿起庫洛牌,拍着書封對他們說:“剛好有一張庫洛牌能派上用場呢!”

“诶?!”

三人皆是一愣。

小可沒理會他們的錯愕,自顧自打開書,手指一挑,一張牌就飛了出來落在三人面前。

那是一個穿着泡泡裙的卷發女生,手上拿着一根魔法棒,雙眼緊閉露出一個淺淺的微笑。

而她的頭頂之上标着她的名字——甘。

“她可以讓所有食物都變成甜的,所以沒有糖這種小事根本不需要擔心。”

三人眨眼,似乎還沒從眼前的情形當中反應過來,最先回神的是夏目。他盯着庫洛牌,眼尾微微一抽,低頭湊到小可面前小聲地問:“為什麽庫洛牌的能力都千奇百怪?”

翔牌不用說,消牌也展示了自己的能力,現在又有一張甘牌,回想最初拿着風牌的時候,夏目這才意識到庫洛牌幾乎毫不相幹,跟刀帳裏的付喪神完全相反。

“可能是我以前的主人覺得無聊吧!”小可沒有過多透露庫洛裏多的事情,指着甘牌迫不及待地催促三人,“快去快去,趁現在時間還早,快做出更好吃的點心吧!”

一邊的貓咪老師微微眯起眼睛,碧綠的眼眸映着橘黃的身影。

算了,總歸跟夏目無關。

夏目拿着庫洛牌卻沒有立馬行動,反而将卡牌重新放入書中,對上小可不解的眼神,耐心地解釋:“不行,跟塔子阿姨約定的一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明天再說吧!”

“這樣啊……”

頭頂上那雙挺立的耳朵頓時耷拉下,小可瞥着盤子裏剩餘的點心又振作起來,抓着就拼命往嘴裏放,心想反正明天還好,今天先吃飽再說。

一連三天,在庫洛牌的輔助下,又有多軌的指導,夏目的學習之旅意外的順利,除了手指上不小心被燙出兩個個小水泡。

這天周四,夏目等人放學後慣例前往多軌家秘密學習,幾天的效果甚佳,他都決定明天再學一天,到周六直接制作出來然後帶去本丸。

就在他們努力攻克和果子這道大關時,上街購買物品的塔子阿姨意外的碰到西村和北本。

“下午好呀!”

“塔子阿姨!”

兩人立馬乖乖站好打招呼:“下午好,您是出來買東西的嗎?”

“嗯。”

塔子阿姨溫和地點頭,回想剛才兩人逛街的模樣,不禁想到夏目之前跟她說的小組課題,她記得這兩個孩子中有一個跟夏目同班的。

為什麽會在這個時間段出來玩呢?難道是小組課題讨論結束了?但是貴志說還需要兩天才能結束,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你們也是出來買東西的嗎?”

“嗯,放學實在無聊就出來轉轉。”

“夏目和田沼最近也不知道在忙什麽,想找他們出去釣魚都約不到人。”

聽着兩人的話,塔子阿姨內心隐隐有種不好的感覺,她說:“聽說在研究小組課題,你們沒有參與嗎?”

心直口快的西村沒注意到塔子阿姨的異樣,想也沒想地說:“什麽小組課題,沒聽說過。”

“诶?!”塔子阿姨一怔。

一旁的北本迅速反應過來,伸手拍了西村腦袋一下,連忙找補道:“對對對,是我班上的課題,田沼肯定是去夏目幫忙了。”

“我們還有事,先走了。”

說着,抓着西村就快速跑掉。

還沒反應過來的西村被抓着跑了好一段路,最後拐進巷子裏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他不滿地抱怨道:“你幹什麽啊北本?”

“笨蛋,你沒注意到塔子阿姨的神情不對嗎?”

“什麽意思?”

“夏目那家夥肯定是隐瞞塔子阿姨做了什麽事情,他可是很少對塔子阿姨撒謊的。”

“那、明天問問看?”

“只能先這樣了,不過有田沼跟着,應該不會出事。”

兩人讨論着往家裏的方向走去,街上的塔子阿姨還站在原地,看着少年們離開的方向,腦海裏回想着他們的話,手心不由得攥了攥。

提早回家的滋叔一進門就看到塔子阿姨這副愁眉不展的模樣,關心地問:“怎麽了?是身體不舒服嗎?”

“不是。”塔子阿姨放下手,搖搖頭,憂慮地看向滋叔,“滋,你說貴志會不會……”

“我回來了。”

“歡迎回來,貴志,今天回來的有點晚啊!”

“嗯,跟同學讨論了一下課後作業。”

夏目沿用了之前的借口,回屋就看到塔子阿姨坐在桌邊,眼神藏着他看不懂的思緒。對今天發生的事情毫無所知的他笑着對她開口:“我回來了,塔子阿姨。”

“歡迎回來。”塔子阿姨很想問他有關小組課題的事情,但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怎麽說,正想自己是不是操心太多,就看見夏目垂下的手指又多了一道創可貼。

前兩天她就注意到夏目手指纏着的創可貼,他說是不小心劃傷手指,現在又多了一道傷口,在她不知道的時候,這孩子在做什麽呢?會有危險嗎?為什麽會經常受傷?

話到嘴邊,最後變成了其他意思。

“先上去休息一下,等會就要開飯了。”

“好。”

夫妻倆目送着他離開,滋這才回過頭詢問:“塔子,你剛才想說什麽?”

“沒什麽,只是覺得貴志最近又瘦了一些。”

“要不最近多做一點肉菜?我明天下班後再去買點草莓怎麽樣?”

“好。”

謊言之所以沒有被戳破,是因為有溫柔的人小心翼翼守護着,也耐心等待着坦誠。

夏目不知道,但第二天就被西村和北本堵了個正着。

“夏目,你這家夥是不是背着塔子阿姨做什麽事?”

“诶?什麽意思?”

“昨天下午我和西村逛街碰到了塔子阿姨,她說你正在參加什麽小組課題,最近老師根本沒有布置這個作業吧?”

“這個……”

夏目心下一慌,手心不禁出了一層薄汗,黏糊糊的十分難受。

原來塔子阿姨已經發現了嗎?他對他們撒謊了這件事。

見他遲遲不說話,兩人料定夏目是做了什麽不方便告訴塔子阿姨的事情,他們也沒追問,只是拍着他的肩膀囑咐道:“不管你要做什麽事,還是跟塔子阿姨說一聲比較好,你也不想她擔心你吧?”

“嗯,我會的。”

“……”

“所以這就是你今天一直心不在焉的原因?”走在旁邊的田沼看他臉色不好,也知曉他內心的煎熬。多軌也在一邊應和:“要不坦白吧?畢竟也不是做了什麽壞事。”

他們都知道夏目為什麽要隐瞞,也明白他對塔子阿姨撒謊的那份痛苦。

三人沉默的來到多軌家,進行最後一天的課程,由于前面幾天的訓練不錯,即便夏目今天不在狀态,也沒出什麽差錯。

多軌将一個做好的和果子裝進盒子裏,然後遞到他面前,輕聲說道:“只要跟塔子阿姨說明情況,我想她應該不會生氣的。”

夏目盯着那個粉色的櫻花狀和果子,半晌點了下頭,“我想也是。”

知道他裝着心事,一路上貓咪老師也沒有多話,無聲的跟在他的身邊,就算中級過來邀請它去喝酒也被它回絕了。

看着那扇緊閉的大門,夏目第一次有了不敢打開的念頭,如果塔子阿姨跟其他親戚那樣生氣的指責他為什麽要撒謊,他可能還會習慣點。

但他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塔子阿姨和滋叔都是非常好的人,他們跟那些人完全不一樣。就是因為這樣的原因,導致他遲遲不敢開門。

就在他伸手準備觸碰門的時候,門突然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貴志?怎麽站在門口不進來?”塔子阿姨的聲音依舊是那樣的溫和,沒有半分惱怒的樣子。

“塔子阿姨……對不起,我之前對你說謊了。”夏目低着頭不敢去看塔子阿姨的臉色,生怕會看到一些不願意看到的畫面。

然而預想之中的指責遲遲沒有落下,聽到的還是那溫和的語調,“我很高興,貴志,你終于能跟我坦白了。”

“抱歉。”

“沒事的,這年紀的男孩子總會有些不想告訴別人的秘密。快進來吧,肚子餓了吧?今天做壽喜鍋哦!”

“其實……也不是什麽秘密。”

夏目抿着唇,不知道該怎麽告訴塔子阿姨實情,低垂的視線落在地面,瞥見腳邊那一團白白的毛茸茸。

對方似是有感,也擡頭看了下他,然後微微眯起眼睛,伸出爪子拍在他腳上。

像是在安撫,又像是在提醒什麽。

夏目眨眼,頓時了然,猛地擡起頭直視塔子阿姨的眼睛,很意外的,他只在那雙柔和的眼眸中看到了關心與不解。

“其實這些天晚回家的原因是這個。”

他從書包裏拿出多軌裝好的和果子,遞到塔子阿姨面前,深吸一口氣,坦白道:“我去同學家學做點心。”

“除了這個,還有一些餅幹,塔子阿姨要不要品嘗一下?”

“……”

透明盒子裏的和果子是櫻花形狀的,粉嫩嫩的,看着沒有甜點店裏那麽精美,卻飽含了少年的心意,一想到眼前瘦弱的少年努力制作和果子的模樣,塔子阿姨不禁眼眶一熱。

她擦拭着眼尾的淚花,小心翼翼地接過來,說:“真漂亮呢!是貴志親手做的嗎?”

“嗯,這裏還有一些餅幹。”

塔子阿姨捧着和果子,看着少年手中拎着的精美袋子,內心的深處被少年的這份真摯狠狠觸動到,剛想伸手接過,就瞧見手指上那些微微卷邊的創可貼。

“那這些傷是?”

“不小心被烤盤燙到了。”

“一定很疼吧?”塔子阿姨一陣心疼,伸出手小心地捧住那雙纏着創可貼的手,不敢想這樣纖細的手在被烤盤燙到時是何等的痛苦。

“現在不會了,已經好多了。”

坦白後夏目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輕松,在面對塔子阿姨時也能自在地露出笑容。

下一秒,他就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謝謝你,貴志,我真的很高興。”

“您能喜歡就好。”我也開心。

被異性長輩擁抱,夏目起初還有點不習慣,全身僵硬着,但在那道溫煦的聲音的安撫下,漸漸放松。

他想,這大概就是媽媽的懷抱吧!

好溫暖啊……

相比他們的溫馨,另一邊的本丸則是另一幅景象,靜谧的,仿佛無人生存的模樣,連空氣都散發着冰冷的氣息。

高挂于空中的太陽此時就像畫上的假象,一點溫暖也無法投射到地面。

禁地裏,一道颀長的身影站在陣法上,柔順的發絲落在脖頸,金色的彎月被藏在幽藍的眼眸中,無神地盯着腳下繁雜的陣法。

“你在這裏啊!”

“……”

“距離上次被召喚已經好幾天了,就算你現在跑去找大将,也會被規矩處罰的吧?”

“……是啊,”男人微微擡起頭,搭在刀柄上的手無意識摩挲着,似乎在回味什麽,“還真是有點好奇,規矩會對我做怎樣的處罰呢?”

“喂,三日月!你該不會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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