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跳動。
蔣曦有些害怕這樣的父親,想要去拉蔣晟,卻被蔣晟給推開了。
蔣曦摔倒到地上,直接哭了出來。
王若蘭的眼圈通紅:“好啊,你是不是一直都沒有忘記蘇筱月那個賤|人!蔣晟,你可真是好,居然欺負到自己女兒頭上去了,你可真有出息的。”
蔣晟看到蔣曦摔倒,心有不忍,可是轉念又想到了這些年自己如何被這對母女欺壓,那股子的叛逆突然就升了上來,直接轉身要走。
王若蘭猛地撲了過來,拉住了蔣晟的手臂:“蔣晟,你要是敢走,我就跟你離婚!”
蔣晟的眼睛也紅了,直接揮開了王若蘭,王若蘭趔趄了一步,驚叫一聲,卻被一個人給扶住了。
那個人将她看到她是誰,又立馬急急的将她推了出去。
王若蘭轉身看到來人,臉色驀地就變了。
“澄岩勳……”
來人正是澄岩勳,他來雷霆有一趟急事。他淡淡的掃了一眼默不作聲,此刻臉色卻有些扭曲的看着自己的蔣晟,頭也不回的就往雷霆裏走去。
身後的蔣晟突然暴喝出聲:“澄岩勳你給我站住!”
澄岩勳蹙了蹙眉,腳下的步子卻并沒有停下。
王若蘭有些癫狂了:“蔣晟,你當真還愛着蘇筱月,否則,怎麽可能現在還記恨着澄岩勳!”
她不顧一切的跑上來阻擋住了蔣晟的腳步,蔣晟眼睛有些紅的看着澄岩勳離開的方向,終究還是沒有狠得下心狠狠的推開這個女人。
他靜靜的伫立在雷霆的門口,身上完全沒有了平時那種唯唯諾諾的感覺,一瞬間像是蒼老了十歲。
王若蘭有些害怕了,她雖然總是罵蔣晟膽小懦弱,可她畢竟跟他夫妻二十多年了,她也确實愛着他的,怎麽也舍不下這層關系。
她緊緊的抱住了他的手臂,聲音一下子就溫和了下來:“蔣晟,剛剛是我不對,我也只是一時生氣,說得太過了,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蔣晟面無表情的,只是看着澄岩勳離開的腳步,眼神起起伏伏的。
王若蘭驚慌了,她低低的在蔣晟的耳旁道:“蔣晟,你別忘了,如果不是這個人,蘇筱月就是你的,如今你只有一個女兒,那就是蔣曦。蔣蓉要跟你争奪家産,既然不是自己的女兒,那你還心慈手軟幹什麽,何況指不定她拿了家産,以後知道了誰是她的親生父親,就帶着家産跑了,別忘了你這麽多年是怎麽對蔣蓉的,她怎麽還可能孝順你!我們只要等到老爺子走了,把她的血緣關系挂出來,誰不買你的帳……”
蔣氏的公司,自然最後只能留給姓蔣的人。
王若蘭策劃了二十多年,那樣隐忍,等的就是最後的那一次機會,為了不被人知道,他們甚至沒有告訴蔣曦。
老爺子的脾氣她很清楚。他不喜歡自己和蔣曦母女,也看不上蔣晟,即便知道蔣蓉不是自己的親孫女,可畢竟是自己帶大的,再加上老爺子一直對蘇筱月懷有愧疚,說不定會分上那麽一半的財産給她,可她王若蘭,要的是他蔣家所有的財産!
只是有一個梗始終在自己的心裏盤旋不去。不是蔣晟還愛着蘇筱月,蘇筱月畢竟死了,她幹嘛還要跟她争去。
而是當年,蔣晟失魂落魄的找到她,說他還沒有跟蘇筱月好,蘇筱月就已經有了孩子,這個孩子就是蔣蓉。
蔣晟不會在這件事上撒謊,不然也不會因此性格大變。但她要百分之百的确定,蔣蓉不是蔣晟的女兒才行!
王若蘭眼裏閃過冷光,看着蔣晟逐漸又恢複的眼神,抿了抿唇。
澄岩勳今天早上聽到澄盈盈在拍賣會場出的事情後,心力已經憔悴。
他發現自己從前那個聽話懂事的女兒徹底的變了,變得讓自己也覺得可怕起來。這一次,居然為了跟蔣蓉擡扛,惹下了七千萬的大債。
他這一生情緒難得起伏,當年卻因為跟蔣家的恩怨差點死去。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也跟着栽在蔣家人的手裏。
他沒有參與澄家的生意,只是作為股東拿年終分紅,因為不喜争鬥,所以連股份也少得可憐,再加上他這些年一直住在國外,因為心裏的那點歉疚,錢多數都給了澄盈盈,存款本就不多。
要還上這一筆錢……
澄岩勳閉了閉眼,腦海裏突然就浮現出了當年那個女人哭着跑來找自己的情景。
那時已經深夜,她打了個的在東山別墅區的半山腰就被人放下了,一路哭着跑上來來到他的別墅的。
她那時只是哭,他安慰了好久,心裏本來一直在竊喜,以為上天聽到了自己的心願,讓她終于回到了自己身邊,哪知她說出口的第一句話就是道歉:“勳,對不起,我愛上了他。”
時隔二十多年,即便已經回憶了一次又一次,但再次回憶到這句話,澄岩勳依然能感覺到心上密密交織的痛楚。
二十多年了,二十多年的感情,早就應該畫下一個結束符了,可他卻總是割舍不下。兩個哥哥都勸他,讓他想開點,天涯何處無芳草,可他的心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已經不是自己的了,他怎麽能去耽誤別的姑娘。
“扣扣”的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澄岩勳擡頭,從門外已經進來了一位貴婦。來人應該是五十多歲的年紀,可看上去卻比實際年齡小十歲左右,因為保養得當,歲月并沒有怎麽在她的臉上刻上痕跡,那張臉依然端莊秀美,一身應是出自名家之手設計的休閑裝,讓她看上去多了一絲溫婉。
“澄先生,抱歉,我來晚了,不知道你做好了決定沒有?”
【親們抱歉,最近99可能都不會去評論區了,為了給親們好好的寫完這文,不受任何影響,99請了一個朋友幫忙顧看下評論區,99會時不時從她那裏了解大家最近的想法。另外,我不知道找茬的是真的讀者還是哪個作者披的馬甲,我只想說,如果真的要細究文的情節,99的就是爛大街的霸道總裁愛上我的戲碼。與其揪着別人讓自己的生活煩亂,不如好好過好自己的生活,帶着那樣怨恨的人,想必生活也是一團糟。最後謝謝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這文我會慢慢寫好寫完,謝謝~~~~】
146 如果你再繼續跟她在一起,那也別怪媽無情無義了!
更新時間:2014-8-20 0:48:51 本章字數:8846
“澄先生,抱歉,來晚了,不知道你做好了決定沒有?”
澄岩勳因為今早澄盈盈犯的錯誤做了一個決定,他這一生珍藏了一批畫,一直舍不得出手,這次估計是留不住了。他本來以為那批畫是要随着自己終老的,可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蘇筱月那個狠心的女人已經先走了,可是自己的女兒卻還是必須要幫的,那是自己的責任。
他站起身,很快摒棄掉剛剛進雷霆時看到蔣晟,心裏殘留的那麽點不愉快,紳士的點了點頭:“澄某已經做好了決定,不然也不會請卓女士走這一趟了。”
那女人點了點頭,姿态優雅的坐到了澄岩勳對面的那個位置上形。
兩人雖然不認識,但卻也能談到一塊兒去。等到将那批畫的價格商定下來,澄岩勳最後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澄某有一個問題一直想要問一下卓女士。”
那女人溫和的笑着點了點頭:“澄先生請說。”
澄岩勳生呼吸了一口氣,似乎是思及到了什麽人和什麽事,眼神恍惚了那麽一下,而後又定定的問道:“卓女士怎麽知道澄某有那批畫,又怎麽會想到要……買下它們?”
那女人似是早就知道他要問這個問題,眼裏沒有一絲驚訝,很快就回道:“受人之托。锱”
她說完便溫婉的笑笑,澄岩勳已經懂了她不想透露太多的事情。在決定要賣出那批畫時,他心中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感受,至少剛剛他經過蔣晟跟前時,已經感覺不到了曾經那種滅頂的憤怒。或許再深的愛戀、再刻骨的思念,也會有被他藏進心裏,不願再面對的那一天。
他輕輕的嘆了口氣:“不管怎麽樣,那批畫我曾愛逾生命,我也希望得到它們的人,能夠好好護着。”
“自然。”那女人微笑着點頭。
從包間出去,送走了買畫的那個女人,澄岩勳來到雷霆大廳,便碰到了正閑閑坐在大廳裏的徐克。徐克這次看見他,臉上不免多了一絲的憐憫,但很快就消逝,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搞定你家女兒的事情了?”
徐克看清這一圈人物的關系,為澄岩勳可惜,攤上了那樣一個女兒,只是這種話,他也知道不能說出口。別人再壞,也是他的女兒,朝夕相伴,也算是陪着澄岩勳走過了一段艱難的歲月。
澄岩勳有些疲倦的揉了揉太陽穴,緩緩的跟徐克坐一起。他腰背如今不行了,這段時間又沒有休息好,有些疼痛難忍。
“差不多了。”他的嗓音也有些沙啞。
徐克嘆了口氣,可是想到剛剛看到的那個女人,他又挑了挑眉:“你最近要賣一批畫給裴家?”
澄岩勳一愣,立馬就聽明白了徐克的話,他微微訝異的道:“剛剛那個女人……是裴家的人?”
徐克見他的表情不像是說笑,想到澄岩勳終年不理生意上的事情,一心只在畫作上,認不得裴家的媳婦顯然也再正常不過,他搖了搖頭:“剛剛那女人就是曾經轟動淮遠市的裴家童養媳,也就是裴三少的母親,她現在很少回國,如今出現在這裏,估計是因為裴三少的婚事要訂下來了。”
澄岩勳愣怔了下,想到這些日子來聽說的裴彥臣和蔣家那繼承人蔣蓉在一起的事情,他蹙了蹙眉。他知道蔣蓉是筱月的女兒,心裏無法不去對這件事情感到恨,只是這麽多年過去了,他在試着學會放下,也是真的在漸漸放下,聞言,眼皮子跳了跳,只“嗯”了一聲。
“那你賣給她的畫是什麽畫?”其實徐克也猜到了百分之八|九十。
傳聞都說其實應該是蔣蓉巴着裴三少不放,他心裏卻清楚,裴三少不是誰想巴着不放就真的不放的人,除非他願意。
裴彥臣和蔣蓉也算是他這裏的常客,從細微的地方就可以看出他是真的很愛蔣蓉。也罷了,蔣蓉的母親是個苦命的人,讓她得到幸福,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澄岩勳明白了徐克的意思,如果剛剛買他那些畫的女人真的就是裴彥臣的母親,那必定是為了她未來的兒媳婦買去的,這些畫,最後會落入畫中人的女兒手中,也是對得起剛剛他的那句“希望得到它們的人,能夠好好護着”。
若是蔣蓉得了這些畫,那是真的會好好護着它們的。
澄岩勳嘴角扯了扯,想要勾起一個笑容的,可惜他臉色蒼白,怎麽看那笑容怎麽苦澀。
“年輕時珍藏的一些人物寫真。”
徐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是時候該放下了,蘇筱月也不在了,何必為難自己。”
澄岩勳猛地想要反駁,如果當初他不顧一切帶走筱月,那筱月也不會落得如此的結局,他跟蔣家的仇恨,也是從此結下的。
但他到底歲數大了,沒有了當年的叛逆和活力,到喉嚨口的話又咽了下去。
徐克突然道:“老朋友一場了,或許有的話你會不愛聽,你家閨女,你多注意一點,不是她的,便勸她放手吧。”
澄岩勳怔住時,雷霆門外又進來一名富商,徐克立馬起身谄媚的迎了上去,頓時讓他哭笑不得。
————————
何夫人出了會場也不等司機來接自己,直接打了個車到了何氏的大廈。
她一路上了何新涼的辦公室,秘書助理都是認識她的,看她臉色不對,都不敢攔她。
何新涼早上接連開了兩個緊急會議,現在很是疲憊,正在辦公室裏休息。
辦公桌不知道什麽時候放着一個相框,相框裏靜靜坐着一個寧靜的女人,是在何家小花園的太陽花下,陽光很燦爛,女人的嘴角卻只有一個淡淡的弧度,眉目中含了一絲羞澀,大概是母親給蔣蓉拍的,知道母親要用來幹嘛,所以她才露出這樣羞澀的表情的。
何新涼拿開揉着太陽穴的手,一把就抓住了那個相框。他的青筋有些突兀,抓住相框的手太過用力,不小心将外面的那層玻璃給捏碎了。
“卡擦”的一聲響,他的大拇指被劃了一道口子,鮮血順着手指流了下來。
但他卻似乎并沒有感覺到疼痛,只是看到有血将夾在裏面的照片給弄髒了,心裏生出一股着急,連忙抽出那張照片,用幹淨的那只手去擦拭,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臉上此刻是多麽小心翼翼的神色,将照片放到了書桌上,而後将那個已經壞了的相框給随手扔到了垃圾桶裏。
蔣蓉似乎并不愛拍照,家裏沒有太多她的照片。甚至兩人第一次合照的機會還是在結婚之前拍婚紗照。
那時他還不知道蔣蓉做的那些事情,心裏是真心想着要待她好,她的所有要求他都盡量滿足。但其實,蔣蓉是一個很容易就滿足的女人,她不跟別的女人一樣,要這個要那個,也不催着他陪她,更不會無理取鬧,她的每次出現都悄無聲息,不想打擾到他的工作,每次離開必定給他留下了讓他感到溫暖的東西,或許只是一杯咖啡,或者一張帶着囑咐的便條,就連拍婚紗,也考慮到那時他太忙,一切事情都被她從簡了。
所以當初當他知道那一切事情時,才會那麽得憤怒和失望,因為從來沒有想到她心機如此深,是這樣的女人,覺得自己受到了欺騙和傷害。
何新涼腦袋開始微微疼痛起來,他拿起桌上的相片,突然緊緊的捏了起來,背面白色的地方被折了起來,露出一點點的字跡。
他怔然松開,翻看背面,只見後面用清秀的行楷寫着兩行字——
致我的最愛:
不要太勞累了,注意休息。
句號後面還畫了一個調皮的微笑的表情。
蔣蓉不是經常能做出這些小動作的人,何新涼看着“我的最愛”四個字,腦袋裏一時發空,好像有個抽氣機瞬間抽空了腦中的思緒,只剩下一個角落有一個小孔,不斷的往外冒着複雜的感情。
在裴雲緋的晚宴上,蔣蓉親口對他說過的,她現在愛的是裴彥臣。可是他知道那時的她心情不平靜,而且她不是那麽快就變心的女人,她只是在跟他賭氣。因為他現在選了澄盈盈,她傷心了。
他清楚這些。
那麽多個夜晚,她總是默默的等着他回家。最開始她甚至還會擔心的跑到公司找他,看到他在休息間裏睡下後,才放心的離開。
而且,她這一年來,一直在何氏的財務上班。母親說,她是因為想自己,所以才來這裏上班的。
她做了那麽多,怎麽可能突然間就變心了?!
何新涼突然拿起鋼筆,想要在那張照片上寫什麽,可筆尖卻直接戳破了相片,那一行簽名,也被他自己給劃爛了。他煩躁的拿起內線電話,才要說什麽,那邊已經更着急的先道了:“何總,您母親來了。”
話音才剛落,辦公室的房門就被人大力從外打開了。
看得出來何母的憤怒,那扇門被沖撞得跟牆壁來回的碰撞,發出“彭彭”的聲響,從打開的門往外看,能看到外面有員工正偷偷的看過來,而後又立馬調轉視線。
“新涼,如果你不是想把你媽往死裏逼,這一次,你就盡管跟澄盈盈那個賤女人在一起,盡管幫她!”何母一進辦公室,便氣得控制不住情緒,朝着何新涼大喊起來。
何新涼頭正暈着,聞言閉了閉眼,往後仰靠到了椅背上,渾身上下都充滿了一種疲憊感。
是了,還有盈盈。
不管蔣蓉是不是想要氣他,他現在是已經跟她沒有關系了,她那樣惡毒,本來就該為自己所犯下的一切遭受報應。盈盈是無辜的,她如今只有自己,他得護着她。可是媽這邊卻始終搞不定,她不喜歡盈盈,本來他以為最近已經有所改善了,但看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是這麽一回事。
“媽,早上不是說跟盈盈去拍賣會場了嗎?”何新涼盡量讓自己的語氣平和。
不提這個還好,一提何母的憤怒更加的洶湧,她的胸脯上下起伏,死死的盯着何新涼:“聽着,如果你還承認是我兒子,這一件事情就沒得商量。不管澄盈盈過來向你要多少錢,你都不許給我給她!”
何新涼見何母語氣淩厲而又惶恐,蹙了蹙眉:“怎麽了,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走了過去,将渾身顫抖的何母給扶住坐到一邊,而後眸光一沉,将辦公室的房門給關上,轉過身時,去給她倒了一杯熱水。
何母捧着熱水,眼圈就是一紅,她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女人進他們何家的大門的,跟男人暧昧不清就算了,居然還這麽敗家這麽愚蠢,敢跟蔣蓉比身價,不停的擡價,最後用七千萬買了一個價值一千萬的東西,要是以後她成了何家的女主人,何家遲早要被她給敗光!
“新涼,你一直不相信我和蔣蓉,你覺得我們當初背着你做了那些事情讓你憤怒和傷心,但你怎麽不去查一查,澄盈盈當初都做過什麽背叛你的事情。當初我和蔣蓉都親眼看到過她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
何母見何新涼想要反駁,眉眼一沉,努力的平靜自己,說服兒子,“我知道你想說什麽,你想說是她家裏逼着她的是不是?新涼,她的父親是澄岩勳啊!澄岩勳自己都不屑豪門財富,會逼着自己的女兒去嫁豪門?我想就算拼了他的那條命,他都會護住自己的女兒的。今天我藏在洗手間裏親耳聽到裴老夫人跟澄盈盈說的話,說她當初甚至還去巴結過裴彥臣那個男人,還說非他不嫁!”
何母一口氣說完這麽多,已經微微有些喘氣,但何新涼的表情卻讓她并不滿意。
“新涼,你如果不相信我說的,你可以去問問裴家!問問裴老夫人——”
“夠了媽!”何新涼的臉色頓時就沉了下去,在聽到她說讓自己去問裴家的時候。
何新涼不是不知道如今裴家是多麽的護着蔣蓉,他去問裴家?說不定就是裴家故意配合蔣蓉演的那出戲!
何母聽到自己的兒子居然還是為了那個女人這樣的态度對自己,不禁悲從中來,她這一生,她這一切都是為了他着想,可是他卻是這樣回報她這個做母親的!
“新涼,如今你是被那個女人魇着了,所以看不透這一切事情,我只問你,這兩年的相處,你當真覺得蔣蓉就是那種惡毒的女人?不辨是非、不顧你的感受任意妄為的女人?”
何新涼的眉眼一深,垂下頭時,他的視線被桌上已經被劃破的照片給吸引住了。
蔣蓉是什麽樣的女人?
如果說她不算好女人,那這個世上,他真不知道好女人的标準是什麽了……當然,前提是她沒有做過那些事情。
他的眉眼越來越深,頭也跟着越來越昏沉。
何母見他沒有反駁,微微松了口氣,她看得出來,新涼對蔣蓉不是全然沒有感情的,她站起身,往前走了幾步,他視線裏的東西自然也落到了她的眼中。
雖然中間被劃開了一道口子,但字跡還是看得出來,拼湊成一整句話……
看着他手邊的口子,又看了看旁邊垃圾桶裏的碎玻璃渣,何母一瞬間明白了什麽,她哽了一聲:“新涼……”
何新涼卻突然煩躁的抓起了那張照片,就要撕開。
何母臉色一白,連忙拉住了他的手,兩人争搶中,何母不小心碰到了他的傷口,聽到他“嘶”的一聲,她這才看到他的手指不知道什麽時候受了傷,何母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新涼,你對蔣蓉是有感情的,如果你現在不去挽回她,你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今天,我看到她……和裴老夫人在一起了,她們兩個關系那麽親密,裴家已經承認了她以後作為裴三少媳婦的存在……等到她真正的愛上裴彥臣,就算你後悔了,都……來不及了。”
何母的聲音太過悲怆,帶着驚慌,一句一句敲打在何新涼的心上。她不知道自己是該喜還是該悲,喜的是,新涼終于也對蔣蓉有了那麽些感情,悲的是,這是在他們離婚之後。難道真的要在失去後,才知道自己曾經擁有過的東西是多麽得珍貴嗎?
何新涼聽了何母的話,想笑的,他想告訴何母,早在裴雲緋的晚宴上,她就已經當着大家的面吐露出了對裴彥臣的愛意,他現在沒有別的,只有盈盈了。
“媽,我跟蔣蓉……已經離婚。盈盈是我以後要娶的女人,請你以後也別戴着有色的眼鏡看待她吧,她……也是一個很好的女人。”何新涼的臉色有些蒼白,淡淡的道。
何母不可置信的看着執迷不悟的兒子,她搖了搖頭,妝容已經微微花了:“你會後悔的……你一定會後悔的!澄盈盈在拍賣會上為了跟蔣蓉擡價,花了七千萬買下了一顆價值一千萬的寶石,這樣的女人,絕對會毀了你的!新涼,如果你再繼續跟她在一起,那也別怪媽無情無義了!”
何母的眼角眉梢帶了一股子的狠意,說完,轉過身抓起沙發上的手提包,拉開辦公室的大門,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她走的時候背挺的佷直,門依然被她摔得“彭”的一聲巨響。
看着外面看過來的八卦的目光,她淩厲的視線朝周遭一掃,頓時衆人都禁了聲,她冷着一張臉,身影緩緩消失在電梯門口。
才出了何氏的大門,何母被刺眼的陽光照得眯了眯眼。
她剛剛哭過,眼睛嘞嘞的疼,但她很快就摸出了手機,翻到了她輾轉從一個貴夫人手裏拿到的電話號碼,毫不猶豫的按了下去。
那邊很快就接了起來,聲音穩重成熟:“你好,愛德華偵探事務所。”
何母的手微微有些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樣的,可是頭腦裏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澄盈盈毀了自己的兒子!
“你好,我有一單生意想要給你們做,不知道你們接不接?”
那邊的人笑了:“有生意自然要做,說吧,你是要調查什麽事情?”
何母深吸了一口氣:“我想要查淮遠市澄家老三澄岩勳的養女澄盈盈從大學時代到現在的私生活!”
“多少年,有無出國記錄?”那邊問道。
“将近六年,出國了兩年。”何母很快就回道。
“OK,如果是六年還有出國記錄,我們需要十天時間,十天後,事無巨細,資料将會全部到你手上。”
雖然比自己預想的要晚,可也不急于這一時了,何母點頭:“好,規矩我都知道,一百五十萬我會先打到你們卡上,但同樣的,我希望這件事情能夠保密。”
(PS:99每天都更新了的,昨天是因為收藏夾沒有更新提示,以後如果又出現這種情況,最遲下午六點半親們可以直接過來看的。)
147 以後別再和蔣蓉擡杠了
更新時間:2014-8-20 0:48:52 本章字數:9598
“保密的事情你放心,還有別的事情委托嗎?”那邊依然帶着笑意。
何母抿了抿唇,突然腦子裏閃過一道光芒,她眯了眯眼:“等一等,還有一件事情。她當年肚子裏有一個孩子,我要查這個孩子到底是誰的!”
————————
病房裏,澄盈盈越想自己越覺得委屈,她不過是想為何夫人争一口氣而已,但何夫人卻這樣對待自己!她對蔣蓉不死心,但蔣蓉絲毫都不給她留情面,相反,她在她面前一直伏小做低,她連基本的尊重都不給自己!
手機已經被她給摔壞,澄岩銘的反應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澄家除了她爸,都是一群趨炎附勢的人,見她有難,還不趕緊躲着她!
她胸口劇烈的起伏,有護士在她門外偷偷往裏看着,被她看見了,吼了她們讓她們滾了锱。
突然房門再次被人匆匆的敲響。
澄盈盈轉頭,便看到小林一臉古怪加急切的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一進來,小林便焦急的問她:“盈盈,今天顧長遠堵住了我,來問我當年你懷的孩子是不是他的?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懷的孩子,不應該是何新涼的嗎?他怎麽會來問我是不是他的?!”
小林也是被吓着了,顧長遠那樣的語氣和神色,不像是在跟她開玩笑,但是那怎麽可能!她是知道顧長遠喜歡的是薛心怡,薛心怡跟盈盈是閨蜜,他怎麽可能跟盈盈有一腿!
越想越心寒,不馬上找到澄盈盈問一通她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亂想。打澄盈盈的手機打不通,只能左問右問的,才問到今天澄盈盈在拍賣會場暈倒了,被送來了這家醫院。
小林一刻也不敢耽擱,立馬就打車過來。
澄盈盈聽到小林的話,卻十分平靜,她垂了頭,眼裏有光芒一閃而過,擡起頭時兩眼微閃,眼睛裏有些凄楚:“小林,難道你不相信我嗎,孩子,怎麽可能是長遠的!只是有一段時間,我跟新涼吵架,長遠陪我喝酒,我們都喝多了,根本就不記得那晚的事情……”
“我的天!”小林驚呼一聲。盈盈的意思是,孩子不是顧長遠的,但是她确實跟顧長遠……
小林渾身抖了抖,沒有看到澄盈盈眼裏閃過的一絲冷光。
孩子确實不是顧長遠的,可她也沒有說過就必定就是何新涼的!在沒有孩子時,何家也還風光,但不管她跟何新涼怎麽相愛,何母都不同意自己跟他在一起,所有的理由都是借口。在她沒有轉身投入別的男人懷抱時,何母就因為看不起自己的出生,對自己百般阻撓,她迫于無奈,才想到了奉子成婚這一個辦法的。她不會愚蠢的找那時只愛閨蜜薛心怡的顧長遠下手,那一晚,确實是因為喝多了,但她早上确實如她那天所說的吃了避孕藥,根本就沒事。
孩子是之後……
誰知才過沒有多久,何家立馬就出事了。
不過正好蔣蓉找上了她。
澄盈盈想到那時的事情,手攥得死緊。
這一切不過都是因為蔣蓉的出生比自己好,她沒有後臺,所以連那時已經落魄了的何母都可以輕易的羞辱自己。
不過她的忍耐力一向很好,她可以忍,忍到她可以出人頭地的那一天!
顧長遠,她就知道他那天不會相信自己的話,她就是要這個效果!本來她心裏還會有愧疚的,但薛心怡說顧長遠現在根本不理她了,反而他現在都盯着左漾那個賤|人!左漾跟蔣蓉是一丘之貉,顧長遠這樣做,根本就沒有把她當朋友!都說狡兔有三窟,他那樣認為了,她不介意他繼續那樣認為下去!
小林被澄盈盈的話給震驚得已經不知道說什麽好了,良久才回過神來,慌張的道:“盈盈,這件事情可千萬不要說出去了,現在何夫人好不容易對你稍微有了點改觀,要是被她知道了,我們兩個都完了。”
澄盈盈嘴角勾起一抹嘲諷,她當然不會說出去。溫順的點了點頭:“小林,我都聽你的,你放心吧,長遠也不會說出去的。”
小林見澄盈盈還是這樣依賴自己,心裏有一種小小的感動沖刷掉了前兩天的不愉快,她朝她鼓勁:“不要太傷心這件事情,畢竟也不是你的不對,你們都不是故意的,要是以後何新涼不小心知道了,也不會怪你的。”
送走了小林,澄盈盈不忘了讓她重新幫自己買個手機過來。
她如今最愁的是那七千萬,指不定何夫人已經在新涼的耳邊吹了什麽風,她要是這個時候去找他,難保他不會懷疑自己的用心。
她正着拿着新手機把玩沉思,病房的門又開了。
澄岩勳拖着疲憊的身子走了進來。
澄盈盈心中如果說對這個父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當年也是他将自己從孤兒院那個火坑裏救了出來,給了自己好多人都達不到的優渥生活。他沒有娶妻,也沒有別的孩子,所以她的生活一直算得上風調雨順。都說患難見真情,這一次她出了事,也只有他作為父親不離不棄自己。
澄岩勳進來便沉默的坐在澄盈盈的床前。
“爸……你剛剛,去見誰了嗎?”澄盈盈有些小心翼翼的問他。
澄岩勳的眉頭微微蹙了蹙,而後直直的盯着澄盈盈:“盈盈,你老實告訴我,新涼跟蔣蓉離婚,是因為他們之間真的沒有感情,還是因為你的原因!”
澄盈盈心中一跳,見父親很少露出這樣嚴厲的神色,有些勉強的笑道:“爸,是誰在你跟前說了什麽嗎?你女兒難道你還不知道是什麽人嗎?你也知道新涼他一直喜歡我,這次我回來,其實也勸過他的,但是他不聽……”
“你說實話!”澄岩勳眸色逐漸深了起來,聲音也帶了一絲厲色。
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