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還不是愛

曲詩對于燕雪良突然的怒吼很是不以為然。應該說他對他從來對自己的抱怨都是不是很在意。

只是白目這個詞很不适合他。

他更适合冷面,暴君這種詞彙。所以他還是很想知道燕雪良叫他白目的原因。

“無良庸醫,白目的男人是指我麽?”他一本正經的質問燕雪良。

“廢話!除了你誰還會那麽腦殘!”燕雪良繼續咆哮道。

“現在好像是你比較腦殘。”曲詩面無表情的是指了指燕雪良頭上的傷口。

“不要逗我了!曲大爺!”燕雪良哭笑不得的說。現在這種時候他居然能講出這種冷笑話,真、真乃人才也~他決定打破這個玩笑似的局面,正色道:“我現在用兄弟的身份和你談一談。”

曲詩聽言不做聲,默默的點了點頭。

燕雪良接着說道:“有一件事,我想你自己應該也發覺了,只是你不願意承認。”

“什麽事?”

“關于想想,你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我知道你并不是有虐待傾向的人。如果你要報複你一個人你也不會用這種低賤的手段。”

“哦?我在你心中還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君子了?”曲詩訝異的說道。其實每次他酒醒了之後也是對自己的惡性十分不恥。他以為他是厭惡想想的,但是每次酒醉又不自覺的跑去她的房間胡作非為,他真心的鄙視自己的反複無常。

“當然是!不止是君子還是英雄……要不我怎麽會愛上你!”燕雪良又羞又惱的低吼。

“可是遇到她之後,我的所作所為讓你失望了?”曲詩反問。

“我失望與否并不重要,關鍵我是心痛你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你現在這麽殘忍的對待想想,總有一天一會後悔的。”燕雪良篤定的說道。

“後悔?能有多後悔?她畢竟是傷害我心愛女人的仇人。”

“但是現在在你心中根本一丁點都不恨她,也不讨厭她。而且你發現,她即使是一個白癡也對你有致命的誘惑力。你根本就是不自覺的愛上了想想!”燕雪良索性把話挑明了。

曲詩沉默着轉頭看看在床上沉睡的人兒,定定的看到失神。

燕雪良說的沒錯,他現在根本就一點也不恨她,但是說愛……似乎為時過早。他只是沒有那麽的讨厭她罷了。

“我不讨厭她是因為她和我的初戀長得一模一樣。你說的愛她什麽的,我可不茍同。”

“不茍同?你這個笨蛋。你都把人家那樣了還不是愛上?好吧,就算不是愛上,至少是喜歡吧?你要是不喜歡一個人會和她發生肉體關系嗎?比如說我吧?就喝死你你也不會和我怎麽樣吧?”燕雪良悲痛的拿自己舉例。

“你是男人好嗎?燕無良!”曲詩白了他一眼,稍後極不情願的點了下頭,說:“算是喜歡吧!”

承認了?這麽容易!

燕雪良沒有料到曲詩會這麽容易就承認了喜歡想想。看來他也不是那麽難搞的男人啊!早知道他早點點明他,是不是想想就不用手這些非人的折磨了。

“好吧。你承認就好。這些日子你都去哪鬼混了?”燕雪良轉了個話題。

“鬼混?你以為我是你啊?又色又無良。我哪都沒去,就是在地下室的酒窖裏喝酒。”

“什麽?!”燕雪良為曲詩這種巨宅的發洩行為震驚了,他對曲詩的認知被嚴重擊傷了,驚駭的說道:“在酒窖一呆就是半個月?一直沒出來?”

“也出來吃飯。還看見你和想想一天玩得不亦樂乎。”曲詩黑着臉回答。

“哦~~~所以你是吃了我和想想的醋才做出那些禽獸的事情,是嗎?!”

曲詩點點頭,不愧疚也不得意,像是和自己無關一般。燕雪良就看不得他這不在乎的樣子,忍不住開口罵道:“你這個兔崽子到底腦子裏都裝了什麽?!你知道自己吃醋就不知道自己其實已經喜歡上她了嗎?”

曲詩迷茫的看着他。

說是話,喜歡對他來說是多麽珍貴的一個詞。在這世上他只用心的對夏想一個說過這個詞。所以,他不想也不情願不這個詞賦予一個自己痛恨的女人身上。但是燕雪良這小子像念咒一般一只叨念着這個詞,說他其實是喜歡她的,他似乎得好好考慮一下是不是他真的高估自己的專情了。

“這件事以後在說。”等了拉半天,他總算答複了燕雪良一句。但是燕雪良可不滿意他的拖延之詞。

“不行,我現在就要讓你明白!等以後你把想想給折磨死了怎麽辦?!”

“我說了以後再說!”曲詩不耐煩的站起身來要走。

燕雪良伸手拉住他的褲腳大吼:“不行,現在說!”

曲詩一擡腿躲掉他的手,皺了皺眉眉,又嘆了口氣,說:“那我答應以後不虐待她就是。”說完像是在躲什麽東西一樣,大步流星的出了房間。

得到答複燕雪良滿意的笑了笑,然後他突然意識到,等一下他要悲催的自己給自己包紮傷口。曲大少!難道你就不能有點愛嗎!他心中悲痛的咆哮。

床上夏想一直沉沉的睡着,不知道她的身邊發生了什麽驚天動地的事情。

第二天,燕雪良早起後第一件事還是去夏想的房間裏報道。當他還是以嘻皮笑臉的方式登場的時候,卻被一個冰山男的寒冰目箭刺中了心髒。

他很愕然的看見曲詩已經在夏想的房間裏了。

“少爺!你來的好早啊?!”他無比驚訝加愕然的叫道,誇張的嗓音像是在表演舞臺劇。

“我是來等你的。”

“等我?等我你應該去我房間啊?”他毫不留情的拆穿他的借口。

“知道你早起會馬上來這報道,當然是直接過來等你更容易逮到你了。”

燕雪良真的是被借口王打敗了。這種白癡的借口也能說得出口,簡直是認為聽話的他是負智商的白癡!

“想見人家就直接承認好了。”他無情的揭穿曲詩。

“我是想見你。”借口王死撐到底。

“那好,我倒是想聽聽你找我是有何貴幹啊?”

“我就是想問問她怎麽一直都不醒。”

噗——!

燕雪良感覺一口老血噴射出來了(當然這是他的幻覺)。他心中暗吼:少爺,你可以在繞的遠一點。明明就是在這守候了一個早晨還不承認。他強忍着沒有去吐槽曲詩,畢竟他也覺得很奇怪,這個時間藥效早就沒有了,為什麽想想還是在睡覺。

“你有叫過她嗎?”燕雪良問道,走向夏想的身邊給她把了把脈。許久,他沉聲說道:“她的脈象很平穩,跟平常睡着的人脈象大致相同,只是……”

“只是什麽?”

“只是好像沒有什麽活力。像是馬上就要熄滅的火焰一樣,雖然還在燃燒着,但是會越來越微弱,然後會熄滅。”

“你的意思是說她會死?”

“是,她現在沒有一點生存意志。少爺,前天晚上你就經做了什麽?她從昨天開始就不言不語,現在幹脆長睡不醒了。”

“……做什麽……還不是男女之間的事情。我不記得了。”曲詩別過臉,開始做生氣狀。燕雪良當然不會被他的臭臉吓到他繼續追問道:“別說的那麽模糊好嗎?我要具體的。”

“你是不是心裏變态!知道那麽具體幹嘛?難道我連細節也要告訴你嗎?!”曲詩惱火的吼道。

“做變态事情的是你!”燕雪良沒有好氣的吼了回去:“我不了解病因怎麽治她!你是不是就是想讓她死?!好!我成全你!”

“我說!”曲詩歇斯底裏的吼了一句,然後很緩慢很小聲的說:“我在你的身上上了她……”

“什麽……”燕雪良伸手四下摸着自己的身上,仿佛有千萬只蟲子從他身上爬過那樣的異樣不适。他再次咆哮說:“你真的是完全變态了!完全!你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現在她已經不是白癡了,她有羞恥心的!她可能對于你的強暴不太反抗,但是如果你是當着另一個男人的面把她上了,她可是會感到奇恥大辱的,更不要說還在那個男人身上。你當她是什麽?是充氣娃娃?沒有感情的?!”

“你不是睡着了嗎?”曲詩不以為然的說,突然他一挑眉,說:“她怎麽突然不白癡了,我很想知道……”

“她……”燕雪良真的很想咬掉自己的舌頭,罵的太過了反而曝露了他的那點小計謀。“就是因為沒回來,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要繼續用藥,所以給她的藥停了……”

呼……多麽艱難才找到一個借口。看來他要像借口王曲詩學習了,原來張口就來的借口也是很費腦力的。

曲詩沉默了很久,才說:“那就這樣吧!那個藥就先不用了。看起來她也沒有恢複生命記憶。如果她有恢複記憶的征兆,你馬上在給她注射。”

“還注射?”他不解道:“你不是不讨厭她了嗎?”

“我只是不讨厭白癡的她,但是如果她一旦恢複記憶,她就得——死!”他毫不留情的說。

“知道了。”燕雪良沒在說什麽,心中卻在暗笑,曲大少,你就硬撐吧!等到需要用藥的時候,肯定會舍不得的。

“那現在快點讓她醒過來吧!我可不想看一個活死人天天躺在眼前。”

燕雪良點點頭,從腰間摸出幾根銀針紮在夏想的頭頂。

須臾,夏想的眼球轉了轉,然後停止。然後忽然瘋狂的轉動起來。兩個男人屏氣凝神的看着她,等待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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