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6 章 章節

,你別管了。”

“大哥,我說了——”韓立有點急了,卓念這時擡起頭看他一眼,“我說了,這事,你別管了!”

韓立認識大哥這種眼神,每次決心做什麽事的時候,不容置疑。

燕妮死了以後,卓念的性情也跟着變了不少,常常盯着她生前的照片發呆,一呆就是一整天,手下兄弟們覺得不放心,把那些照片全藏起來了,他時候也沒照,依舊愛發呆。

傍晚的時候,那個校花從機場出來,傲嬌二氣被手下兄弟們瞄上了,無人處搶了行李就跑,她不依不饒地追了兩條街,愣是把那幾個小混混跑趴下了,丢下行李逃之夭夭。

恰好他領着人巡街,二話沒說跳下車,仗着人多力氣大圍毆校花,敲暈了扔進後車廂。

張狂地開車去佛果找卓念,順手把校花也拎到樓上,卓念看都沒看交給他們自己處理。

韓立拖着人往樓上走的時候,校花醒了,嚷嚷出雷陣的名字,被機靈的服務生聽到,彙報給經理。

經理躊躇再三,開門做生意誰都得罪不起,找借口去韓立的包房轉了一圈,順下她的手镯戴在自己手上,故意晃悠到雷陣的眼前……

空總高幹病房,除了必要進去說明情況的一聲護士,誰來了都被擋在門外,包括肩頭一溜扛星的院長。

“悠悠,肚子餓不餓?”

喬洛風變戲法似地拿出一個玉豬雖說是玉做的,猛一看卻像瓷的,刀工、沁色都不凡,栓了紅繩幫她挂在脖子上。

悠悠眼睛還在盯着瞧,“皇城根兒就這些東西精細。”

喬洛風低聲笑,“精細什麽呀,皇城根兒連水都是吃別人的,好東西還不是跟着流進來的,不信咱們拉兩車武警,封鎖東三環古玩城的所有出入口,撬開所有保險櫃和暗門鎖,搜遍所有古董老大的衣服,搜查所有可以藏東西的地方……絕對會發現中國考古界最大的奇跡。”

悠悠笑得像一只貓兒,“那個校花,沒什麽事吧?”

“被韓立那混蛋灌了藥,一聲給打了麻醉,送去休息室觀察了。”

喬洛風刮了刮她的鼻子,“還記不記得那年,我給你的錢包被搶了,你傻乎乎地追了兩條街,我還以為你除了車禍……看今晚這一位的遭遇,後怕了吧?”

“那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嘛,擱現在,我肯定先給你打電話,報警。”

悠悠不滿意地皺皺鼻子,喬洛風卻被幾個死黨拖到一邊閑聊,“雷陣的傷沒什麽大事,斷了一根肋骨,好好養一陣兒就好了。卓念和韓立那撥王八蛋,這回不能輕饒了。”

喬洛風點點頭,剛才軍區法院的人來電話,說讓雷陣過去一趟,有件事需要他配合調查。

“那件事吧?真他媽點背!”哈飛氣得一拍大腿。

“一開始真沒多大哥事,雷陣從美國回來,剛出機場,走快了撞到一人,那人手上拿着一件玉器,碎了,他也道歉了,也說要陪,那人當時一聲不吭,雷陣還以為這事就這麽算了,哪知道出來了,他才上車,後面那車就撞上來,他剛買的新車屁股給撞得稀爛,雷陣起急眼了,喊人過去把他給打了,估計打的還挺嚴重,一開始他以為好擺平,後來才知道,對方那位是第二軍區的,你知道他們那邊根紮的多緊,不依不饒——”

“第二軍區牛逼,雷陣老頭的官也不小啊——”

“所以說,縣官不如現管,你家當再大,遇到這事兒還不是要找內部人員解決,雷陣把部隊上的人打了,還是要找部隊裏,雷陣家裏是混警界的,跟部隊軍區也是鐵的不能再鐵的關系,按說這事好擺平,可是——時機不好啊,先下軍區高層大換血,個個派系都漏出來了,第二軍區這塊老骨頭就更難啃,根深,還紮得緊,有些老資格的他管你是誰,惹到了他一律不鳥。被雷陣打的那小子,老爺子是軍區的前司令員,雖然退下來好多年了,可根埋那兒呢,就說你一朝天子一朝臣,有些話還是說得上的。”

哈飛說得頭頭是道,“他這事吧,別的都還好說,道歉賠錢,都願意,可對方不依不饒,非要把人打回來。”

“打回來?把雷陣照樣打回來?嘿,這些人也是有種。”

“黑,誰說不是吶。”

“讓那些人狂吧!沈岸來,你知道吧,這兩天都在B城,雷家的老爺子想請他吃頓飯……”

悠悠正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突然聽見“沈岸來”三個字,忙擡起頭,卻發現所有人也都在看着她。

最後還是喬洛風開口,“不管你的事,悠悠,繼續玩你的吧。”

一句話把她打發了。

V 16挺着腰大力的抽動

窗外夜色迷離,悠悠不知不覺象想起自己來B城的這八年,就像一把江南的雨前茶,跌入一口深不見底的紫砂壺,泡過了這些年,即使水被喝光了,即使茶被倒出來,茶氣還是在的,偌大一座B城,俨然就像是個大號茶壺,太多有權人、有錢人、有性情的人,像茶葉似的在這裏泡着,即便被耗得沒了錢沒了性情,即便像莊嚴和燕妮那樣被生生耗死,氣息也還在,仿佛茶氣……

雷陣的那朵校花終于醒了,匆匆撲過來看他。有些女人,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裏,就能讓人嗅到恨不得一夜白頭的妖嬈纏綿,校花就是這樣的女人,這些年雷陣為之生為之死,從不言悔。

他的腦袋還不夠完全清醒,稍稍擡眼看過去,校花正趴在床邊哭。一瞬間,他心中腫脹,微微動了動手指,旁人不懂,校花很明白,眼睛看着他的眼睛,手覆在他的手上,不時低下頭在他的耳邊耳語幾句,也會側耳聽他說什麽。

悠悠只看見他們上下交疊的手慢慢變成十指相扣,壞心的要笑出聲來,喬洛風豎起食指,拉着她出門去了。

雷陣這樣的人,初見校花的時候,整十六七年紀,雜花生樹,群英亂飛,激素分泌正旺,腦子裏又沒有多少條條框框,上天下地,和飛禽走獸最接近,胯間時刻蠢蠢欲動,高擎着一根只用來對付美女的兇器,直到遇到校花,他這輩子最幸福的劫。也許他現下想起自己當初模樣都要笑,如今的雷少更顯大氣。

喬洛風領着悠悠,繞着醫院走廊轉了一圈,邊走邊給她說雷陣當年和校花的糗事。

天空飄起絲絲秋雨,悠悠有些冷,躲在他寬敞的風衣裏,簇擁着一起往前走。迎面,卓楊讪讪而來。

燕妮出事以後,B城蜚短流長,他也莫名挨了一刀,藉口養傷貓在家裏很久不露面,今天得到消息說——他異母兄弟卓念的那撥手下,在佛果欺負悠悠,被喬洛風領着人打得手斷腳殘,他自己也住了院,悠悠也受了不輕的傷害……

事情的來龍去脈基本沒錯,錯就錯在弄錯了主角,是雷陣和校花,不是喬洛風和悠悠。

卓楊知道卓念因為燕妮的死不能釋懷,遷怒到悠悠頭上不是沒有可能,急匆匆過來探視,接受上次來空總的教訓,沒有兩手空空,捧着偌大一束藍玫瑰。遠遠地,他就聽見悠悠地笑語,順着秋雨直直往他心尖裏灌,再順着聲音望過去,喬洛風正親昵的抱着她,坐在廊下的長椅上。一瞬間,他的熱血直往腦裏沖!

他素來冷靜自持,真的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體會到這種血液一瞬往上沖,怒火絲毫不可抑制地支配了行動的感覺。嘴裏呢喃着悠悠地名字,下一秒,他的大腦已經掌控不了他的行為,整個人沖了上去,狠狠地把悠悠從喬洛風的懷裏拽了出來!馬上他就意識到自己莽撞了,人家兄妹情深,他即便頂着“未婚夫”的名號,也不能幹涉,更何況他現在的身份不尴不尬,悠悠跟浦東成的緋聞鬧得沸沸揚揚。

三人杵在原地大眼瞪小眼,耳畔隐隐有不明物體破空疾速射來的聲音,沒等回過神,悠悠胸口開始濺出血花,暈染了薄衫。

“悠悠——”

“悠悠!!”

急促驚懼的呼喚聲響起,悠悠還沒有感到痛,甚至沒有意識到發生了什麽,看着兄長和卓楊驚駭的臉,甚至揚起唇角笑了笑。下一秒,她的呼吸急促起來,鋪天蓋地的疼痛吞噬了她,緩緩朝着地面倒去……

光天化日,空總醫院高幹病房樓下,悠悠被槍手偷襲,左肋下正中一槍。照例又是一通忙亂,急救室外,喬洛風還在想剛才那一槍,殺手究竟是想殺誰,自己,悠悠,或者卓楊?

三個風口浪尖上的人物,每個都有可能——他自己高調回到B城,力挺阮家,強勢掃掉一撥棋子,擺出尋根究底擋我者死的氣勢,喬老爺子和喬明珠都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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