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皇城的氣息,遍地的官宦,把權力看的比什麽都
豪門婿
阮家是書香門第,唯一的兒子卻投筆從戎,考了警校。
喬家是開國元勳的後代,位高權重,喬老爺子唯一的遺憾,是膝下無子,一心謀個乘龍快婿繼承家風。
最終,他的目光落在了阮博遠身上。
幾多波折,幾多磨合,兩家長輩施加了多少壓力,阮博遠終于跟初戀女友謝子衿分手,娶了喬明珠。從此,仕途坦蕩,平步青雲。成為開國之後,警界最年輕的部長。
阮宅深深,紅磚高牆,圍得正正方方,只露得出幾許天空。多少人夢寐以求,只有身處其中的人,冷暖自知。
悠悠改了姓,換了身份,阮博遠疼她疼得真真切切,城中稍微有點勢力的主,都知道阮家有個惹不得的驕橫私生女。
在昭告全天下的勢頭下認了女兒之後,阮博遠幾乎天天帶着她在身邊。他篤定了,要還她從沒有過的父愛。
大概他自己心裏也搞不清,究竟是在補償悠悠,還是在補償他自己,補償他這輩子無可挽回的愛情和女人。
悠悠害怕和喬明珠同在一個飯桌用餐,他就不回家吃飯,帶着她,兩個人在辦公室,機關的廚子,下了功夫讨好部長和部長的掌珠。悠悠喜歡從前的江南小菜,就換了花樣的做出來。
她害怕一個人呆在阮宅陌生的屋檐下,阮博遠一回家就到她的房間,陪着她,講故事,看卡通,打游戲,累了就摟着她入睡。
阮博遠,活了四十多年,沒有過,從來沒有試過這樣放縱的寵過誰,哪怕對初戀情人謝子衿,當初也是年少氣盛,而非遷就縱容。
他已不是喬明珠熟悉的阮博遠,他是只屬于阮悠悠的阮博遠。
這個家仿佛所有的人都不見了,看不見喬明珠惡狠狠地臉色,看不見喬洛風受傷的眼神。
悠悠慢慢覺得溫暖,看着眼前她該喊一聲爸爸的儒雅男人,靜若翩翩書生,動若赳赳武夫。遙想當初,自己清麗溫婉的母親,不就是對這個男人傾心又傾身,燃盡了一生?
若是換了她,她大抵也會像母親那樣,愛上他,愛的飛蛾撲火。
“悠悠,你是爸爸的寶貝,我要你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他許諾。
悠悠得意地皺皺鼻子,撅着小嘴不肯喊他爸爸,手臂卻穿過他的脖子,頭挂在他肩頭。
老天是公平的吧,她雖然孤單了十二年,卻曾經有過那麽溫柔美麗的媽媽,現在又有這樣出色寵溺的爸爸。
她微笑,眼眸擡起,目光瞥向書桌上的鏡子——清晰映照出門外的兩個人影,暗夜中隐藏幾多憤恨和陰鸷。
除了喬明珠,還有她的兒子喬洛風,本來是阮洛風,因為悠悠的到來,喬家賭氣給改了姓。
漲漲酸酸的小妖精
日子倏然而過,轉眼春暮。
悠悠記不清是第多少次從夢裏醒來,夢裏阮博遠那些篤定的承諾響在耳畔,卓揚俊雅的眉目如在眼前,而醒來時,窗外只剩落英缤紛。
天色尚黯,她卻再也睡不着,睜着眼看了很久的天花板,輕輕坐了起來,腦袋裏全是支離破碎的畫面。
夜很涼,她裸在外面的肌膚微微發皺。
身後的男人翻了個身,下一秒她便跌進一個火熱的懷抱,浦東成好看的眉皺着,眼裏惺忪的睡意落進她松弛的睡衣,慢慢轉為炙熱,“睡不着?”
悠悠在他猛然進入的瞬間才恍過神,漲漲酸酸的感覺從身下傳來,細細的觸角一點一點的爬滿整個身體,她禁不住小聲的呻吟起來,“嗯……東成……壞……”
最後一個字像熱而細的巧克力糖絲,甜蜜蜜滑過男人的心,融化在更為激烈的暧昧聲裏。浦東成全身的血液奔騰着往胯間湧,英俊的臉微微扭曲,咬牙切齒,“你這個小妖精……”
他再也管不了幾個小時前才狠狠的要過她,她嬌嫩的花瓣還可愛的腫着,放開自己狠狠的在她身體裏沖撞……
悠悠被他撞得精疲力竭,迷迷糊糊的睡去,再醒來時,已是下午,浦東成早就出門去了。她翻了個身,腰腿間陣陣酸澀,忍不住呻吟一聲。
稍有動靜,門口便傳來龔姨輕輕的叩門聲,“阮小姐,浦少吩咐說,請您起床以後梳妝一下,晚上有個聚會,嫣然設計室的人已經在等着了。”
聚會?悠悠蹙眉,浦壞蛋明知道有活動,還把她折騰的那麽慘。不過說起來,這還是他第一次肯帶她出門。
挑了挑眉,她伸開手腳重新撲入軟軟的大床,慵懶而惬意,“既然已經在等了,就再多等一會兒,本小姐還困着呢。”
還沒等她睡穩,“嘟嘟嘟嘟嘟——”緊促的門鈴聲一陣陣劃過,回蕩在別墅裏格外刺耳。
悠悠想不出有誰敢在浦東成的地盤撒野,難道是他中途溜回來了?不會……未聽見他車子開進來的聲音。
再說了,他是這幢金屋的主人,有鑰匙的。
鈴聲還是不斷,悠悠腹诽着捶床,漸漸沒了睡意,幹脆起身下樓。
龔姨正忙着安撫三個金牌設計師,好半天才騰出空迎客,一開門,香風襲人,
“你是東成新請的保姆吧?”來人花枝招展,不等龔姨問,自己先喧賓奪主,徑自走進別墅大廳,四處張望,“東成呢?”
“小姐,浦少還沒有回來,請問你是哪位?”這女人雖然長的漂亮,卻傲嬌二氣,讓人心生厭惡,龔姨按捺了脾氣伺候。
“我?”美女輕蔑的橫了個眼風,伸伸懶腰,“哈——你倒杯新榨的果汁給我吧,我今晚不走了,就在這等東成回來。”
“這……”龔姨躊躇。
“這什麽!?快去啊!”
悠悠睡眼惺忪,一邊穿衣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心裏納悶來人是誰,這等跋扈。
下了樓,便看見龔姨左右為難。
紅牆交際花
竟然是喬薇!
眼尖的一下就發現了悠悠,旋即一愣,大概是怎麽也想不到她會在這,接着便又恢複成傲嬌模樣。
“喲,我說阮家的大小姐也在啊?”
悠悠躲不過,一階一階走下來,不理喬薇,徑自吩咐龔姨,“喬小姐想在這裏等東成,可以,不過想過夜的話有點難,卧室裏只有一張床,睡不開三個人。”
“東成他人呢?你怎麽會在這兒?” 喬薇像是明白了什麽,音調升高。
“把燕窩給我盛一碗,然後讓設計師到我房間來,東成五點的時候會回來接我,晚上有個酒會。至于來路不明的客人,就讓她坐在這裏等吧,不用招待了。”
話畢,悠悠起身走人。剛才這一來一去,各人說着各人的話,她擺出當紅情人的氣勢,絲毫沒有搭理喬薇,連對方的挑釁也視作無物。
喬薇美豔逼人的臉上,漸露猙獰和厭惡。
“阮悠悠,你給我站住!”她一步邁上去,擋住悠悠的去路。“你嚣張什麽,你以為自己還是人見人捧的部長千金?我告訴你——阮博遠他完蛋了!從今往後,你就是人見人踩的下賤坯!”
喬薇聲色俱厲,好看的臉扭得不成形狀,毫不留情地奚落悠悠,“這才多久,你就開始熬不住苦日子了?送上門來攀附權貴,真不要臉!你的卓揚呢?嗬——卓家也不要你了吧,跟燕妮的喜帖都撒出來了……”
悠悠也不怒,看見可憐的人譏笑他人的可憐之處,全然不知自痛,并不是那麽賞心悅目!這喬薇,自從認識,便與自己不合,自己也一早就知道她在喬家的處境。
“喬薇,我送上門來是攀附權貴,請問你眼巴巴來這裏幹什麽?”
論刻薄,悠悠自信不輸給她。
“你——你這個賤人!”
“我是賤人?你是什麽?好歹我曾經是阮家的大小姐,有名有姓,你呢,你在喬家算什麽?養女?婢女?”
喬薇被點到痛處,氣得頭暈,“好好——我倒是小瞧了你!也對,想想你的出身,怎麽可能是好欺負的貨,這才幾天,就勾搭上浦東成,還真遺傳了你媽媽的那個狐貍精下賤德性!”
一句話戳到悠悠的軟肋。
這世間,若要真惹她生氣,便是有人傷害阮博遠,诋毀謝子衿。
“你說什麽!?”
悠悠閃到她面前,一字一頓,眸子裏迸裂出的暗沉和危險,懾住了喬薇,她卻不肯就這麽弱了聲勢,“我說的就是你那個下賤的媽!”
“嘩啦”一聲,悠悠揚起手裏的熱咖啡,劈頭蓋臉潑了過去。
“喬薇,你口口聲聲說別人,還真把自己當清高的主兒了!這麽多年,你上趕着喊喬明珠姐姐,人家承認你是她妹妹了嗎?人前人後都把你當丫頭使喚,當衆踩你是喬家的下人,萬幸你有幾分姿色,喬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