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章節

了店裏的假古董,這幫人小打小敲她一筆竹杠,只要不是這樣明目張膽地欺負人,她也就忍了,老爸都不再是警界的部長了,她一個小丫頭更犯不上嫉惡如仇。

開口就是三個億!

莊言號稱本城第一美女律師,不見得能擺平這事,喊她來就是給自己壯壯膽兒,這麽機靈的人,來之前肯定去找能給她也壯壯膽的人。

按照浦大少的說法,有時候惡黑勢力猖獗,是沒碰着比他們更狠的,真要踢着鐵板了,惡人自有惡人磨。

飯店經理咄咄逼人,不給她留活路,她也讓他見見真閻王。

沒等莊言把手裏的煙吸完,包廂的門再次被推開,李天一進來了,笑嘻嘻地跟悠悠打招呼,嫣然那群人裏有認識李家公子的,讪讪地站起來打招呼,他誰也不理,眸色暗沉。

接到某大少的電話,他一度以為哥們在開玩笑,這皇城跟兒,某大少的老巢,有人敲竹杠敲到他寶貝頭上了,可能嗎?誰敢?

李天一沒穿軍裝外套,裏面的軍裝襯衣也沒佩戴肩章,看不出軍銜。

領頭兒經理看見進來這麽個人,長得實在沒挑,也看得出來是個軍官,表情淡淡的,似乎也沒多大威脅性,聽見同伴說清來龍去脈,也只是輕輕擡了擡眉,态度溫和地掃了他們這些人幾眼,最後定在他身上,“經理是吧,這事沒得商量?”

誣賴悠悠弄碎了古董

經理長得還算斯文白皙,客客氣氣地搖搖頭,“這還商量什麽,其實這頓飯錢還是小事,關鍵是那位小姐打碎了我們的鎮店之寶,雍正黃釉官窯花瓶,足足一人高,圖案是盛世牡丹,我們老板花了大價錢,從嘉德拍到手,今天才剛擺上,就被小姐您弄碎了,我們有好幾個目擊證人,還有視頻錄像為證,您抵賴不了。”

金雞金蛋鑽進來,不敲白不敲,這女孩年紀不大,氣派不小,招來的一男一女也都不是池中之物。

只有那個叫藍心的,唧哩哇啦,眼尖嘴利心眼活絡,一頓飯吃得面面俱到,郭主管都被她噎得沒詞。埋單的時候,她靜靜聽着報價,一盤菜一盤菜的問清楚價錢,

未了嫌貴,拈起一只象牙筷,指着一盤盤菜,老饕一樣準确的報出每盤菜的成本價,“你們開酒樓的肯定要賺,所以,加上酒水開瓶費,每桌酒席頂多八千,兩桌你們獅子大張口要收三萬,太黑良心了吧?”

經理當時心裏就煩起來,這妞看着花錢如流水,怎麽這麽斤斤計較?也懶得跟她扯,态度立馬生硬,“這位小姐,您既然來本店消費,就要遵循本店的店規,菜肴的價格是我們定的,不是你定的……”

藍心靜靜的聽,也不作聲,也沒打斷他說話。等他說完了,她從包裏掏出兩沓鈔票,放在桌沿,“我就這麽多,您這頓餐頂天了也只值這個價。”

“飯錢咱們先不說,這古董花瓶你們總該認賬吧?”

“那種破花瓶,平頂山每天拉幾大車出來,誰知道是真品還是仿貨?你們管理不善讓客人摔了,我們還沒找你賠毀容費呢!”

經理多少見過點大場面,還忍得住氣,手下幾個粗坯當場要翻臉。

這妞也是朵奇葩,小犟蹄子,不知道是腦瓜真漿糊還是傻大膽,既沒有花容失色也沒有六神無主,拉着她身旁坐着的小丫頭,一陣嘀嘀咕咕,扭頭看向他,“經理,我們打個電話行嗎?”

當然行!就怕你們不打。

等了小半天,援兵一個賽一個地牛叉,都不慌,都他媽一水兒淡定,好像天塌下來,也是別人接着,自個兒沒事人一樣!

眼看流氓都不蛋定了,莊言從兜裏掏出手機,打從一進門,她就撥通了浦東成的手機,這邊的動靜那邊一清二楚。

“浦少,現在怎麽辦?”

不去聽那邊說些什麽,李天一走向悠悠,拉開一張椅子也坐下了。

悠悠歪着頭,狐疑地盯着他看,沒看出丁點狠辣無情來,扁扁嘴自嘲,不愧是浦大少一夥的,壞也不顯山露水。

酒店被包圍

浦東成來了,誰都不搭理,走過去輕輕摟着悠悠,“寶貝兒,手機是沒電了,還是沒帶着?”

怎麽打都是移動老大媽那句機械地回應。

悠悠勾勾下巴,指向牆角躺着一堆碎片,“被摔了。”

“他們……沒動你吧?”

浦東成雙瞳微縮,手柔柔地撫上她頰邊的卷發,最後,揪了揪她的臉蛋兒,“不長記性,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

這倆男女,還調上情了?經理煩燥地要跳腳。

“嘿,我說這位小姐,今兒這事,你到底打算怎麽辦?”一開口就語氣不善。

浦東成一只手放在悠悠背後的椅背上,慢慢回頭,淡笑,“慌什麽,一會兒就給你解決了。”又轉過頭來禮貌地看了看藍心,“這位小姐,就是藍心吧?”

藍心早被浦大少的倜傥風姿拘住魂,狗腿地湊上去親咪,“嗨嗨,是我呀!”

眼神貪婪地從人家的鑽石袖扣滑到鑲鑽腕表,再朝閨蜜抛個羨慕嫉妒恨的眼風,“您就是浦公子吧?久仰久仰,這是我的名片,以後多多帶你的女朋友們過來捧場,新店酬賓,我給您打七折!”

浦東成啼笑皆非,看了一眼悠悠,這就是她整天挂在嘴上的好強可愛只争朝夕的榜樣?怎麽看都像是個勢力八卦沒心沒肺的小太妹。

氣氛正僵着,有人大呼小叫着跑上來。

“經理,經理!不好了,不好了!物價局、工商局、稅務局還有消協、電視臺、報社……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人,全都沖到飯店裏來了!說我們什麽哄擡物價,勾結黑社會,欺詐勒索顧客,擺假古董玩雙簧……”

經理聽了,馬上扭頭看浦東成,三個救兵裏,就數此人最淡定,氣場最強大。

真相一點點被翻開,先是菜價,驚蟄會的收費是物價局備案的十倍,報給悠悠她們的自此基數上又狂漲兩倍多,宰客一事板上釘釘。

弄碎古董花瓶的事,卻複雜得多,浦東成找來七八個古玩界大腕,初步鑒定那确實是一只雍正黃釉官窯瓷花瓶,高162cm,最大肚徑75cm,六年前在嘉德的拍賣價就高達一億八千萬。近年這種品相完美的典藏品一路看漲,要悠悠陪三個億真不算獅子大開口。

李天一怒了,“哄鬼啊,區區一家酒樓,吃了豹子膽也不敢把這麽貴的古董擺樓梯口,磕着碰着一個指甲蓋他們都賠不起!”

嫣然那撥吃客已經被打發走,浦東成看也不看滿臉苦相的經理,給身邊的兩個小女人叫了加冰的奶茶,氣味清冽甜蜜。

“出大事了啊……經理!”樓道上,那個大呼小叫的哀嚎聲再次響起,“外面……外面來了好幾輛軍卡,全是戰士,把咱們酒店圍了!!!”

報信的人慌慌張張,話也說得不利索了,抱着頭蹲在地上,一個勁地抖。

經理打從第一回聽到噩耗起,一直在撥電話,似乎怎麽也撥不通。所有人都懶得搭理一只棄卒,随他折騰。

其實打從浦東成進門,他的态度就從嚣張變得遲疑,再到現在已經非常非常“識實務”。

“對不起,對不起,真是對不起,都怪我們眼無珠,這位小姐的飯錢全免了……”他低頭哈腰,滿臉讨好,只說飯錢,不提古董。

浦東成冷笑,有人設了這麽完美的局,拖到現在還不肯收手,他勉為其難,不得不給一個教訓。

摔成四大塊的花瓶,重新拼湊起來以後看不出丁點兒痕跡,這離奇的碎法也暴露出破綻,警方調出店內監控錄像,很快發現疑點,悠悠抱着花瓶倒地的時候,地面鋪着厚厚的地毯,足以卸掉大部分力量,再就是清潔阿姨,侯在一旁就為了等悠悠摔倒似的,事後的打掃更像是消除罪證。

高科技手段介入偵破,查明悠悠跌倒的那一階樓梯,事發時被人潑了甘油,驚蟄會的解釋是服務生上菜的時候不小心,弄污了地面。

自說自話,勉強也能說得通。

古董大腕們細細驗看碎片,超大倍數顯微鏡下,終于找出了蛛絲馬跡,一種業內罕見的專用粘合膠!

砸就一個字

換言之,這只喊價三個億的雍正黃釉官窯瓷花瓶,在被擺到這裏之前,已經因為某種不知道的原因,碎成了四塊。那兩個掃地阿姨的工作,不是清潔,而是守在花瓶旁,不讓來往客人誤碰到,直到正主兒出現。

悠悠,陷進一場天時地利人和樣樣都不缺的詐騙裏。單是用來博美人一摔的花瓶,便價值驚人。

設局的人費盡心機,找來這麽一只有案可查的古董,又恰好因為破碎失了身價,拿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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