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 章節

落水的就扔石頭,得罪了不少人。老板早就有炒了她的打算,卻忌憚她身後的背景,加上她手裏攥着大量資源,只得一緩再緩。

最近她不知道撞了什麽邪,處處針對莊言,暗中收集了不少她的黑材料,重頭戲就是宋紫菱當初戳瞎女同學的事。

這件事若是翻騰出來,整個宋家,她,甚至高見,沒有一只能脫掉幹系。

莊言弄不清究竟是有人針對她,還是針對宋家,或者針對高見,身為那件事的直接抄刀人,她事後煎熬的夜不能寐。

尤其是得知那女孩不止被弄瞎了左眼,還因為被宋紫菱踹傷了子宮,終身不能生育以後,她偷偷去醫院看望那個女孩,被院方告知她已經精神失常。

藍心知道了這段狗血事,拍着莊言的肩膀安慰:“看多了這些……誰心裏都有膩歪,可是大律師,這就是他媽的現實,別人一直罵你們律師冷血,是有錢人的狗,法院的奴才,你們也不想的呀?這不是被逼的。小姑奶奶我老早就活明白了,想要生存,必須得把心肝染黑,必須把尊嚴放到自己都找不到的地方!”

當晚,莊言被趙狐貍拉去陪吃陪喝陪聊陪笑,就差被灌得爛醉拖到賓館裏陪睡了。熬到十點,看時間差不多了,某庭長宣布飯局結束,轉戰夜總會。

莊言看看一桌剩了大半的萊還有四個造型古樸的酒瓶,心裏空落落的。

兩年內茅臺一瓶漲了好幾百,律所沒再去煙酒公司批發茅臺,改買國窖和五糧液,一買就二三十萬的貨。酒是飯桌的主角,只有混到上座的才能擺擺手說身體不好,喝一點意思意思,下面的全是一杯接一杯的幹,表現死忠與谄媚。

滿桌的菜也是山珍野味,但是看的多吃的少,嘴也在動,除了忙說葷段子就是忙互相灌酒。

這幾個空酒瓶就能賣好幾百,沒人說要把酒瓶拿走,也沒說誰會把萊打包走,這是規則與面子。

越夜越美麗。

莊言說想一個人獨自走走醒酒,不顧趙玫桃花潋滟的粉餅臉刷地鐵青,自顧自地走了。

才剛出了飯店的側門,一輛黑色轎車忽地從她眼前駛過,警牌,熟悉的數字組合。

車窗黑不透光,她看不清裏面人的表情。本應該用自若的神情面對他,帶着優雅的微笑與幾分矜持,平靜的說:好久不見,別來無恙?這樣才是真正的放下了。

終究,她還是沒有徹底放下。

只好不見,只好不聞。但遇見了,怎能不亂,怎能不想?

高見躲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俯視她,似乎想永遠把她踩在腳下。

“莊律師,這樣的地方不适合你。”擦肩而過的瞬間,他推開車門下車,湊

到她耳畔低語。

“多謝高局提醒。”

語氣淡然,百感糾結。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個男人,她又在他的生活裏扮演了怎樣的角色,是第幾女配,甚至只是個跑龍套的?

她喝多了酒胡思亂想,暈陶陶地頭重腳輕,高見突然一把樓住她,沒引起任何人注意地塞進車裏……

“茶還是咖啡不然給你倒杯水?”绮蘭會所裏,高見殷勤地伺候美人。

“冰糖梨片。”

高見苦笑笑,拿起電話吩咐人準備,“先幫你煮一壺檸檬茶吧,上次從老家帶來的還給你留下幾個。”

這套房是他專為自己“靜思”準備的,所有裝飾都是古色,他現在也穿一套貴氣內斂的唐裝,悠然品茶,頗有魏晉古風,唯一突兀的是莊言身上冷冰冰的煙灰色套裝。

她不動聲色地朝他杯子裏扔一顆藥丸,小心地搖勻了,“喝一點吧。”

茶剛一進口,她就看見他臉上的表情豐富得驚人,忍不住嬌笑出了聲:“撐不住就吐出來,可惜了這上好的黃連。”

高見居然把它咽了下去,挑着眉要發火。

“我去洗澡。”莊言想逃。

“坑了我還想逃?”高見推開浴室的玻璃門硬闖了進去。

被推到牆上的時候,莊言只覺得背後一片涼,熱水濕了他的頭發濕了他的臉,眼中卻有火苗燃得噼裏啪啦……

他身上的衣服都在嘀嗒着水珠,莊言一顆一顆解開他的盤扣,高見半眯着眼笑,帶着毫不遮掩的欲念,似乎有點不耐煩,嘩的扯掉衣服把她深深壓在按摩床上。

他瘋狂地親吻她,從額頭,鼻尖,唇,下巴,鎖骨,肩,直到胸部,她似乎如過電般的癱動不得,當他牙齒輕輕咬住櫻桃的時候,她顫栗的抓住他的肩,“

不要——”

高見按住她的雙手,動作溫柔卻堅定,舌尖一路向下,輕吻她的小腹。他分開她的腿把頭埋在*的時候莊言震驚了,“你……幹什麽?”

當他的舌輕觸她敏感的一點時,她徹底的崩潰了,毫無招架之力,一股流直襲頭頂。

他一手支起身體,一手拖着她的臀,緩緩的進入,莊言似乎看見豔麗的花瓣一片片的舒展,最後連花蕊都在怒放。

“莊言,不要閉上眼睛,看着我。”

莊言真的看他,他額上全是汗,頭發揉濕雜亂,眼中全是滿滿的愛意。她不知不覺把腿分得更開,更深入的接納他,輕輕咬他的喉結,看他興奮皺眉的仰起脖子。

分,合,再分,再合。

他每次拔出都全然的退出,再整整的刺入,痛感帶着*,她不由的随着他越飛越高,所有的思考猶豫都見鬼去,只想迎合着他共赴極樂……

結束以後,高見還是不肯放開她,把她抱到他的腿上,按住最敏感的一點厮磨。

“不要l”莊言恨不得跳起來,那高潮繼續襲擊,她扭動着想求他放開,又想求他繼續,仿佛所有的毛孔都打開般的舒坦。

“莊言……回到我身邊好不好?”

莊言看着他,看他充滿力量的身體,看他似乎深情的眼睛,良久她閉上眼,今晚……就縱容自己放肆一次最後……一次。。

高見點起一支煙,有點溺愛的一下下撫摸她的蠻腰,把煙灰輕輕的點在天鵝玉缽裏,莊言看着他修長的手指靈活顫動,俏臉緩緩發燙,剛剛那東西——還在她的身體裏。

“你臉紅幹什麽?第一次跟我的時候……你都沒臉紅。”高見笑得開心:“莊言,我們的日子還很長,以後慢慢教你。”

他們倆暧昧期拖得太長,真在一起的蜜月期反而很短。

莊言在心裏冷冷回答他:我們——沒有以後了。

快睡着的時候,她發觀高見仍然在吸煙,或許他們這些人都是滿腹心事。

“乖,閉上眼睛睡。”

莊言搖搖頭,起身去洗手間。才站起來的時候有點眩暈,忙又坐到床沿緩一緩。

“你常這樣?”

“有時候會,可能血糖低。”

“去醫院檢查過了嗎?”

“……”

“我那裏有一張總政體檢卡,你拿着,有時間去做個全身檢查。”

有時候高見的細心讓人不得不感動,第二天郵了一封快遞到律所,裏面除了一張貴賓體檢卡,還有一個五彩剔透的碧玺玉镯,莊言早聽人說過,女孩子佩戴這種飾品補血養顏……這樣的男人,是可以讓女人沉溺下去的,連她都忍不住常常幻想。

這陣子她心力交瘁,每晚卸了妝之後眼下有濃濃黑影。

身為B城第一美女律師,她的美麗肆意怒放,但她從來就不把這美貌當作一件事情,也從沒想過就把這美貌化作全部資本,因為她更有的是聰明。

聰明人一搭眼就能看出來,一開口便能聽出來,這才是莊言的最大的底牌。

聰明人也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因為他說什麽做什麽對可能立即能理會,有時半個微笑,幾秒鐘的停頓就能明白潛在含義。

和聰明人打交道唯一的擔心便是會被算計,但是這也不是問題,如果你被聰明人算計了,這只能說明你還不夠聰明,而這就學聰明的最好途徑。

身為一個同時擁有美麗與智慧的女人,莊言有點野心。是很正常的,做些常人做不到的事情也是正常的。可惜有人不這麽認為,她的異母兄長宋之問,就不止一次警告過她,身為一個女人,不該如此操勞,財富到一定的程度就只是數字,失去它作為生存基礎的本意。

悠悠陪着閨蜜一起來體檢,順便給她自己也檢查了一遍,都很健康,健康就是最大的福氣僅次于活着。

回去的路上兩人都說話,車裏放着銅琴曲致愛麗絲。

莊言露着疲态,在一個人毫無掩飾的時候,才是她真正放松的時候。看着車窗外紛亂嘈雜的人群,她似乎是自言自語的說:“到了三十歲,我只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何必等到三十,現在你就可以只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悠悠,有些道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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