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章節

透檐下的石頭,悠悠不想當那塊倒黴的石頭,開始不吃東西,絕食。

她像個舊布娃娃,躺在亂成一團的卧室裏,心情跟窗外的暴雨一樣激烈,任何美麗的顏色都闖不進她眼裏,看哪裏都是灰蒙蒙一片。

不死不活地躺了三天,龔姨急得團團轉,不知道打了多少次電話給浦東成,第四天,他回來了。

悠悠長舒一口氣,她任性,多少有破釜沉舟的心思,也許隐隐約約的知道,就是仗着他寵她,不舍得真對她狠心。

浦東成推開她卧室的門,帶進來一股鮮活的空氣,臉上卻沒有絲毫善意,沉的滴水,緊抿的嘴唇說明他現在非常惱火。

“起來,吃東西。”

靜默。

“你就那麽想離開我?迫不及待?以死相逼?”他眼角一跳一跳的抽,粗暴的揪起悠悠,狠狠的搖。

還是靜默。

“你信不信,我馬上讓人把你爸的案子再翻回去?把他的人頭擰下來,送到你面前?”浦東成笑得猙獰,一字一頓。

悠悠終于睜開眼,“堂堂的浦大少,就這點出息,威脅女人?”

“本公子做事,向來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以為你早就知道。”浦東成喊來傭人收拾房間,又接過龔姨手裏的牛奶,一口一口喂她喝。

悠悠一點一滴恢複了紅潤,他也收斂起暴怒,褪掉她的睡袍,抱着她放進浴缸裏泡澡,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看:“阮悠悠,跟我這裝死,不會是想耍苦肉計,挽回卓揚的心吧?”

悠悠眼瞳微縮,沒能逃過某人犀利的眼。

“實話告訴你,莊言這半個月,不知道給姓卓的發了多少張圖,人家理都懶得理,陪着未婚妻去巴黎試婚紗了……”

悠悠安安靜靜的躺在浴缸裏,冷冷靜靜的聽着浦東成說話,有傷心,卻沒有驚訝。

當初卓揚能眼睜睜看她上別人的床,現在也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她若真的死了,他也解脫了,很多人都解脫了。

可,憑什麽死的要是她?

浦東成挫敗地抱着她,扭頭瞄向窗外的暴雨,仿佛天空的濃雲都壓在他的眉心,那裏全是沉重。

“悠悠,你鬧死鬧活,就是想讓我回來,現在我回來了,你就這副嘴臉伺候?”浦東成搖搖頭,極盡的自嘲,“說吧,是想跟我重歸于好,還是想到此為止?”

“不就是半個月沒做你的發洩工具嗎,放心我會補給你!”悠悠心煩意燥,恨恨盯着藍墅外的天空,這道奢華如牢籠一樣的門,鎖住了她的人,還要鎖住她的心。

從她踏入這扇門開始,這裏上演的就只有沒有盡頭的夜。

“浦東成,求你放了我吧……”悠悠虛弱的轉過頭,扯着浦東成的衣襟。

他抓住了她的手,握在掌心,讓她停下這無意義的乞求,“嗯?不想再當我的發洩工具?求我放了你?”

他輕笑,唇角的弧度很迷人,但是最後……全化成了怒和傷,“阮悠悠,你、沒、有、心、肝!”

他一字一句的吐出這句話,語氣輕的讓悠悠害怕。

含着它一動不敢動

“啊……”一聲驚呼,悠悠被一把拎出了浴缸。

感受到浦東成排山倒海的怒氣,她掙紮,慌亂中抓過浴袍,裹在自己身上,人早已被他一路拖進卧室。

浦東成把她重重摔到床上,欺上身來制住她,大手勃然用力,薄如蟬翼的睡袍瞬間被撕裂成了幾塊,飄落床下。

“嗯……”悠悠只來得及悶哼一聲,他便沖了進來。滔天的怒火讓他比平時更為堅硬巨大,悠悠受不住幹澀的劇烈摩擦,哭了出來。

浦東成覆在她上方,冷峻如惡魔神祗,身體卻熾熱如火,不時灼燙到她,依稀有汗滴流淌。

悠悠的身體早就熟悉了他,幾下的進出以後,疼痛便不那麽難熬。只覺得一陣陣的酸麻像觸電一樣,順着脊髓直沖大腦,差點把她沖昏了過去。

浦東成嘴角挂着嘲弄,不管任何技巧,壓在她身上,将她的大腿開到最大,橫沖直撞的進出。

悠悠雙腿張開不是,夾緊也不是,左右搖擺着不知所措,只得忍着疼,希望他發洩完了火氣也就退了。

攻擊她的人一次次直抵花心,嫌她亂蹬煩人,捉着她的兩只腳踝翻折到她自己肩上,一雙厲眼只盯着他肆虐的那一小片,呼呼有聲。

悠悠的雙腿好像被鐵箍拴住,紋絲不動,只有大腿肌肉不住顫抖……

突然,浦東成加快了沖擊的速度,十幾下後,悠悠有如電擊,全身繃緊的顫栗起來,險些脫力。

不知過了多久,浦東成終于忍不住,自己也到了頂峰,激顫過後,他雙手一軟松開她。悠悠姿勢不雅地橫躺在他身下,一頭叫人羨慕的長發披散在雪白的床單上,有幾縷被汗水打濕了,黏在胸前。

浦東成沒有退出去,嘲弄地盯着她達到極點時嬌媚婉轉的陶醉樣,等她恢複了點清明,他冷笑着拍她的臉:“起來,別裝死。”

悠悠掙紮着想挪開,他牢牢戳進她身體裏,随着她的扭動深呼吸。

突然他拔出已經半軟的東西,翻身坐起,無情地制伏悠悠的手腳,按着她的腦袋滑到他胯間,“敢讓我疼一下,我就餓阮博遠一頓,你不是玩絕食嘛,讓他陪着一起。”

他直直抵了進去,悠悠瞬間嘴裏漲得滿滿的,含着它一動不敢動。浦東成說餓她爸爸,絕對說得出,做得到。

她的眼淚簌簌滾落,落在他嚣張的胯間。

浦東成等得不耐煩了,閉着眼不看她,“十分鐘,我還沒爽到,餓阮博遠三天!”

一瞬間,悠悠恨不得死去。

上天似乎專心跟她做對,肆虐了一天一夜的暴雨都開始勢弱。悠悠使出渾身解數,舌頭累得痙攣,下巴都快脫臼了,堪堪趕在最後一秒讓他爆發出來。

把悠悠攆出金屋

有淚慢慢落,一滴,又一滴。

每一滴都滴在浦東成心上,大半個心髒都被穿透腐蝕掉,痛的他一時之間狠話都說不出來。

他這趟回藍墅,是想着順水推舟跟她講和的,鬧到現在覆水難收。

他突然覺得意興闌珊,深吸一口氣,“悠悠,從前是我太蠢,誤會了你的意思。就像你說的,你我之間的游戲規矩,我定,但我浦東成最不缺的就是女人。”

悠悠的臉色瞬間慘白,“你想——”

“放心,你爸爸的事我不會出爾反爾。”浦東成揚手打斷她的話,“這幾個月你讓我玩得很爽,很盡興,就當是我撈阮博遠的報酬吧,雖然貴了點。”他自嘲的笑了兩聲,“現在,我們兩不相欠了,等你能爬起來了就走吧,随便去哪,随便跟誰!”

浦東成一股氣說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狠心離開房間。

姍姍來遲的夏天,随着一場鋪天蓋地的暴雨,瞬間占領了B城。天被大雨洗的澄清透亮,一汪水漾的淡藍。

悠悠不知道自己躺了多久,胡亂吃了點龔姨送來的美食,終于積攢夠力氣站起身,挪進浴室洗了澡,從衣櫥裏挑出一件很喜歡的長袖連衣裙穿上。

終于自由了,雨過天晴,空中卻似乎有滾滾雷鳴。

悠悠一步一步跨出藍墅大門,莊言出現在她面前,“悠悠……”

長袖,長裙,手腕和頸上的傷痕卻怎麽也遮不住,兩個腳踝上還有重重地淤青——該死的浦東成,下手這麽重?

悠悠看見是他,松了一口氣,“浦東成把我攆出來了。”

送她出門的龔姨聽不下去,插一嘴:“悠悠,先生怎麽舍得攆你走……他……”

“莊言,幫我找個中介,一居室,三環以內,五千以內。”

悠悠似乎沒聽見龔姨的話,疲倦的靠在莊言肩上,臉色蒼白,随時會倒下去的樣子,可就是倔強的不願閉一閉眼。

現在,立刻,馬上,她要一個只屬于自己的安身之處。

莊言在B城的人脈不淺,把開來的車停在路邊,打了幾個電話交代下去,很快領着悠悠找好了地方,很歐式的電梯公寓,一室一廳,68坪,一溜朝陽的玻璃牆,裝修的像個小城堡。

莊言開着車,一趟趟地去超市,替她搬來各種日用必需品,看她倒在床墊上一點生氣也沒有的模樣,張了好幾次嘴想說什麽,又忍住了。

最後變戲法似地拿出一個碩大的烏龜殼,足足有一扇磨盤那麽大,替她挂到床頭,“悠悠,不想記起,不想記得,不想面對的事,全都塞到這個殼裏。”

卓公子約晚餐

忙了一整天,莊言打電話叫來外賣,輕輕帶上門走了。悠悠躺在床上,怔怔看着牆上的龜殼,終于哭出聲來。

淚流成河,她卻不知道這淚為誰流。

從十七歲到二十歲,這段最年少輕狂的美麗時光,她虛

Leave a Comment

發佈留言必須填寫的電子郵件地址不會公開。 必填欄位標示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