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2 章 今天和好了嗎

林兵一家是畸形的。

貧窮,暴力是這個家庭的常态。

林兵從很小的時候就知道在這個世界上,女人是不值錢的,是可以用來踐踏的,是用來給男人用的。

他爸在他小時候因為□□罪進去關了八年,八年過去出來時,他老實了一段時間,但周玉實在無法滿足他的私欲,但是那八年的牢獄之災讓他心有餘悸。

那個時候,林兵十八歲了。

父子倆出奇的相似,但他比他爸聰明,想出了誘騙女生來家裏的辦法。

當第一個受害者被成功的騙到後,林兵父子倆興奮的在那間昏暗的小屋子裏呆了三天三夜。而周玉就木納的呆在外面守門,幹農活,做飯,洗他們換下來的衣服。

房子隔音不好,凄厲的叫聲一直圍繞在周玉的耳邊。

于是,他們在這個屋子的外面加固了一層磚。

一個月後,那個女生死了。

畢竟是林兵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內心很慌亂,這個時候,林立明卻又冷靜了下來,他指揮着林兵把屋裏的水泥地拿鑽頭翹了,挖開裏面的泥土,把人像個破布團一般的扔了進去。

周玉麻木地揮着鋤頭把泥土一鏟子一鏟子的蓋在渾身青紫□□流血不止的女人身上。

父子倆時刻關注着新聞動向,出門偶爾看到有警察在盤問。他們從警察身邊經過,而警察根本沒看他們一眼,一種變态的竊喜從心底漫出。

餘倩是她們這一次的目标。

她是個虛榮的女人,林兵與她接觸過幾次後就發現了。

他在長期的演戲中已經積累了足夠多的經驗,但她嫌林兵窮,雖然林兵從來沒有顯露出來之一方面,但貪慕虛榮的女人總是對這一方面特別在意。

幾次林兵用計将她騙到家裏後,都因為她的電話逃脫了。

也許餘倩不知道,她有多少次與惡夢擦肩而過。

長期的成功讓林兵有了強烈的征服欲,他在腦內已經有了不下百種方式去對待以後的她。可是這一次他馬失前蹄了。

餘倩并不是有情飲水飽的女生。她尖酸刻薄,只要林兵敢靠近,她就極盡挖苦之能事,用“癞蛤蟆想吃天鵝肉”、“臭要飯的還想要追求人”、“看你這窮酸樣哪個女生會要你”類似這樣刻薄的話罵的林兵惱羞成怒。

在最後一次被餘倩劈頭蓋臉的一頓羞辱後林兵怒了,一改卑微模樣,上前一個巴掌甩的餘倩暈頭轉向的,然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餘倩瘋狂的掙紮。

她的包是皮革的,非常硬,尖角重重的打在林兵的腦門上,林兵腦子裏嗡一聲,動作遲緩了半步,趁這功夫,餘倩拿起包就狂跑。

後來林兵再也沒有找過她。她沒敢報警,她覺得女生遇上這種事再宣揚出去對她以後嫁人非常有影響。

***

何零兒開了陰陽門,孽鏡地獄森森陰氣卷着鬼哭狼嚎直鑽耳膜,秦旻則頭疼欲裂,被壓的透不過氣。

察覺到了秦旻則的不适,何零兒扔了一張護體符過去,護體符在空中分裂出無數張小符人,嘻嘻哈哈着将秦旻則團團圍住,圍着他繞圈圈。

煞是可愛。

韓雀看着有些眼紅,磨磨蹭蹭的飄到何零兒身邊,長至腰際的頭發高高束起,用一根長長的紅稠帶綁住,紅色長袍飄起來,顯得少年氣盛。

何零兒将林兵攢成團扔了進去,一轉頭就看到了韓雀眨巴着大眼睛巴巴的望着她。

“你也想進去?”何零兒疑惑的問,沉吟了會,“也不是不行,不過我怕你遭不住。”

韓雀正想說什麽,秦旻則帶着一圈轉動的小符人兒走到何零兒身邊,站着的位置有些刁鑽,剛好擋住了韓雀,眉眼低垂,聲音刻意放低,看着委屈莫名,“零兒,好了嗎?我手有些疼。”

何零兒頓了頓。

秦旻則今天穿了件灰藍色的襯衫,紅色的血跡染紅的一大片,導致右手整個手腕都是血淋淋的,血跡幹涸,結成了硬塊。

看上去是挺疼的。

小符人兒像一些不谙世事又淘氣的小熊娃兒,自顧自繞着玩的開心,笑聲清脆,硬生生的蓋過了陰陽門裏傳出來的嘶吼聲。

何零兒抓抓腦袋,“那我抓緊時間讓韓雀下去溜達一圈再把他拎上來?”

秦旻則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卻在捧着右手手臂的時候表情變了變,真的是痛的非常……逼真了。

韓雀:“……”

大哥你是戲班子裏出來的吧,你應該直接去皇宮裏給皇上唱戲啊,皇帝直接賞賜你為天下第一戲班子,做大夫屈材了啊。

這道傷疤現在就像長在何零兒的身上,果不其然,她幾乎沒做思考當下就拍板決定了:“成!韓雀,今天就別下去了,下次我再帶你下去玩兒吧。”

韓雀:“……”

他氣的臉都紅了,這麽明顯的苦肉計她是眼瞎嗎?“誰他娘的想下去玩兒了?!”

“你啊,”何零兒急匆匆的關了陰陽門,收了秦旻則身上的小符人,很快的接,“剛你不是巴巴的望着我想要進去玩兒嗎?我說你也快十八了吧,擱你們那年代老婆小妾通房一大堆了,搞不好連孩子都生了一打了,怎麽玩心還這麽重?”

韓雀音調都拔高了:“誰娶妻生子了?!我可不像我哥哥們有一大堆的女人,我……”他忽然閉緊了嘴巴,警惕的看着何零兒。

可何零兒沒接收到韓雀的信息,她拉着秦旻則走上車,回頭問韓雀,“你什麽?”

韓雀還是少年心性,現在正火冒三丈,見何零兒這一副沒心沒肺又不怎麽在意他的樣子,委屈的心裏直泛酸,又不屑于在另一個男人面前袒露自己,當即氣的一甩袖子,往遠處飛去。

何零兒冷不丁被他這寬大的袖子甩到了臉上,有些莫名其秒,坐進了車裏,“小兔崽子耍什麽脾氣?”

秦旻則正在給自己系安全帶,聞言輕描淡寫道,“也許是被我打斷了,今天沒有下去玩不開心了吧。”

何零兒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有些明白了,邊系安全帶邊道,“到底是小孩子,還會因為沒有的玩而發脾氣,那只能下次我再開陰陽門的時候帶她下去了。”

秦旻則聽何零兒說過韓雀的事,知道他以前是個受寵又無法無天的小公子哥:“嗯,也許是以前被家裏寵壞了,現在親人都不在了,難免會敏感一些。”

何零兒一拍方向盤,恍然大悟道,“你說的對哦。”

秦旻則笑,“那我們可以以後拿他當弟弟對待,他得到了親人的關心,就不會這樣時不時的耍脾氣了。”

何零兒立即點頭,“秦旻則你是不是學過心理學,我覺得你說的特別對。”

秦旻則看向窗外,外面的街道陳舊而污亂,菜葉子殺魚血水遍地,看不出地面本來的顏色,有些含糊道,“算是吧。”

何零兒抿了抿唇,忽然變的很認真,“秦旻則,今天謝謝你哦。”

秦旻則看着她因剛才的哭還有些紅的眼睛,突然有些沖動,想去抱她,想不顧一切的親下去,可他知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他手指搓了搓指腹,努力的壓制着不斷湧上來的沖動。生硬的別開了視線,喉結滾了滾。

“應該的。”

***

何零兒摸了摸方向盤,有些興奮,“秦旻則,不瞞你說,這是我第一次開車。”

秦旻則挑眉,“我這麽有榮幸。”

何零兒郝然道,“我自大學考出駕照後沒有上過一次路,今天第一次上手就開瑪莎拉蒂,我覺得我有點兒激動,手還有些抖,”她忽然看了下秦旻則,“哦,你安全帶系紮實了嗎?”

秦旻則沉默了。

安全帶忽然被拉扯了下,何零兒已經迫不及待的親自來檢查了,“嗯,很紮實。”

坐正後她又低頭找了找油門和剎車的位置,“诶,是右腳油門還是左腳油門?”她又碰了碰檔位,“怎麽是前進?”

車子猛地一晃動,何零兒叫道,“啊,這個是前進。”

秦旻則:“……”

他忽然覺得光安全帶紮實是沒有用的,即使安全帶把他整個人都綁在車上,那也是非常危險的。

“我覺得,”他看着在緩慢踩下油門的何零兒,“嗯,我們可以……”打車去。

但這三個字在他看到何零兒亮晶晶的眼睛時咽了回去。

行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舍不得小命娶不到老婆。

“我們可以什麽?”車子已經前進了一米,何零兒問道。

秦旻則一閉眼,“沒什麽,你專心開心,我幫你看路。這輛車是司況的,你放心開。”

何零兒眯眼一笑,小嘴兒翹起,“秦旻則你別害怕哦,我雖然是第一次上路,可是我在駕校時技術可好了。”

這一刻她才感覺到剛才在林兵家裏接收到的所有的負面情緒都有所化解,至少,轉移注意力對消滅悲傷真的非常有效果。

***

事實證明,何零兒敢上這輛車的駕駛座,她就對自己的車技非常有信心。

在最初的不适後,她已經能夠很熟練了,秦旻則有些詫異,“這真是你第一次開車?”

何零兒聽的出這是誇獎,“當然啦,我當初在駕校時教練就誇我開的好,我也覺得挺棒的,是吧。而且那裏太偏僻了,出租車都不願意去那拉客,我們在那是等不到車的,與其花個把小時去等車,不如我花十分鐘适應新車。”

這時,秦旻則的手機響了起來。

是那才那位留了電話的周警官。

他說話開門見山,“你和何小姐什麽時候過來?餘小姐說她會過去是因為何小姐說有鬼跟着她,林立明家也是何小姐主張讓她去的,我們需要了解一下實際情況。”

作者有話要說: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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