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鼻子幾乎貝占在一起,或輕或重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秦旻則靜靜的看着她,漆黑的眼裏亮着濃烈的一把火,火裏印着何零兒倒着的一張臉,臉上有愕然和慌亂。
他輕輕的撫上她的臉,呢喃:“零兒。”
高挺的鼻子親昵的貝占着她,這是情侶間才有的最親密的交流方式,秦旻則企圖用他所有的柔情讓何零兒就範,他不信何零兒對他真的沒有一點情意了,只要還剩下一點,他也能把這一點化在水裏無限融化擴大。
他的心撲通撲通跳的厲害,為着何零兒的不拒絕,他情不自禁的迷了心,湊了上去,碰到的那一剎那,他的腦子裏火乍開了一朵火因花,炸的他理智全無,像餓極了的猛獸看到了久違的獵物,幹渴的心被雨水倒灌。
他張大了口觜含住,何零兒掙紮了下,他一個番羽身壓住零兒,正想俯身下去,腰間突然一陣刺痛。
何零兒掐着他的腰轉了九十度,眯着眼看在懸在她上面的男人,他的頭發淩亂濕潤,五官淩厲俊美,隐匿在垂下的短發下,側邊落地窗的光打在站張床上,深藍色的薄絲絨在光照下閃着細微的亮。
“又騙我?!”
被發現了,那就沒有裝的必要了,秦旻則坦然的笑了笑,“被你發現了。”
何零兒氣的眼眶都紅了,“秦旻則你什麽時候變的這麽流氓了?!騙我很好玩嗎?!”
秦旻則壓着她,手指不斷的摩挲她的耳垂,又轉而移到下颚,眼神缱绻又富有侵略性,“不,一點都不好玩。”
他埋頭,零兒的脖子裏,鼻子裏都是她身上熱熱的帶有一點柑橘味的體溫.
大學時候,她身上就有這股味道了,很清爽,偶爾柑橘味消失,她身上就換了一種奶香味,她偶爾笑着撲上來的時候,他就會聞到,只是只有一瞬間,他就會冷冷的推開她,她也不在意,繼續嘻嘻哈哈的跟着他。
那時的這味道熏的他焦躁,如今卻讓他深深的迷戀。
“你身上很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我大學時候就聞到了,你是什麽做的,怎麽這麽香?”
他這個樣子像是被蠱惑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強大的侵略感讓何零兒很不适應,她有些茫然,有些不懂這局面怎麽突然就成這樣子了。
見何零兒不排斥,秦旻則心頭漲滿了汽泡.
“零兒……零兒……別拒絕我。我好想你。”
他慌亂的叫着,扯開了領子,露出一點遐想萬千的淺淺痕跡,他舌忝舌氏着,直到那塊兒地方變紅變潤。
他又慢慢的回到她臉上,嘗到了一點腥腥鹹鹹,還有些濕潤。
他身體瞬間僵硬,慢慢擡起頭,何零兒的眼眶瑩潤着水汽,兩行眼淚滑向兩邊,沒入小卷發裏。
秦旻則頓時慌亂無措,手忙腳亂的擦着眼淚,“零兒別哭,別哭,我不做了。”
何零兒長的嬌小可愛,一流眼淚更是像把委屈埋進了骨子裏,她抽了抽鼻子,眼淚無聲的嘩嘩流着,不說話,偏過頭不去看他。
“你……”她打了個哭嗝,“我真是讨厭死你了,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跟在你身後追了三四年你冷情冷心的沒有回應過我一次,我不怪你,沒有誰規定喜歡一個人就必須要得到回應的,你不喜歡我,我沒辦法,可是你現在……現在,又在做什麽?”
秦旻則被她這帶着哭腔的聲音攪的心都糾成了一團,只顧着給她擦源源不斷的眼淚,嘆了一聲氣,“你怎麽這麽多眼淚?”
三四年的拒絕,即使在後面有過短暫的和諧,他也是心不在焉的,她幾乎是誠惶誠恐的接着他的這份恩賜,即使他的不在意讓她受盡委屈她也沒有在他面前流露出半分。
“秦旻則,沒有什麽是過不去的,三年裏我已經很少想起你了,你也老別來打擾我,既然曾經嘗試過還是不行,那就沒必要再去糾結了。”
秦旻則突然惡狠狠的咬了她一口鎖骨,痛的她尖叫一聲:“在你這裏過去了,在我這裏卻已經開始了,”他意味不明的笑了下,帶着何零兒看不懂的狂熱,“這次,換我來追你,就像當初那樣,你剛也說了,沒有什麽喜歡是一定要有所回應的,我很贊成。”
他看着零兒氤氲着濕氣的眼睛,說出來的話卻和溫柔的神情相差甚遠,“但是我不會給你拒絕的機會的。你大可以試試。”
他本就強勢,霸道,大多數情況下還陰郁,只是長期生活在家長和老師的眼皮子底下将他的這部分都很好的掩藏了起來,他的冷漠也好,溫柔也罷,都是一張對外的人皮,為了滿足大家對他的期待。
如今,他也需要對零兒掩藏起一部分。
何零兒呆呆的看着他,只覺得三年不見,秦旻則好像變了很多,不只是大學時期的高冷了,還多了一些其他的什麽,她說不出來。
“憑什麽我追你你能拒絕,你追我我就非得答應?”
秦旻則笑了笑,說出的話卻陰測測,“寶貝兒,你可以試試。”
何零兒驚惶的瞪大了眼,圓圓的眼睛都是不可置信,“你……你……”這是秦旻則能說出口的話嗎?
“我什麽?”秦旻則用手指将何零兒還遺留在眼尾的眼淚擦掉,動作柔的不可思議,“覺得不公平嗎?那你這扔掉我的三年對我又公平?”
何零兒莫名的打了個寒戰,雖然他在笑,可是那笑卻浮在表面,她看不透他,雖然大學期間她就沒有看到過他的心,可幾年過去了,他埋的更深了。
何零兒想了又想,想了又想,覺得現在秦旻則太危險,他大學時外表雖然高冷但很多時候算是好說話,嘴巴雖然毒但卻也不惡毒,可現在的秦旻則她突然就有些不認識了,她輕蹙眉,“秦旻則,在這三年裏,你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
秦旻則一愣,随即沉沉的笑了,在他眉間積累的陰森感慢慢化了,不能吓到這小寶貝,要是再跑了,他又要上哪兒去找回來,“想什麽呢,我能發生什麽事?”
“催死鬼……”
“你不也說了,只要有一瞬間想死的心,都能成為催死鬼的獵物,現在這社會,壓力這麽大,誰還沒個堅持不住想死的心?網上不還有很多人叫嚣着要死嗎?我又不是神仙,偶爾想一下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嗎?
何零兒看着秦旻則,疑惑一點點放大,他在她心裏一向來無堅不摧,在S大,他的名字長居榜首,這三個字就代表着榮譽和勝利,每個教授說起他總是豎着大拇指,他身上從來就不缺乏光芒,他怎麽可能會有死的念頭?
“你……”
“其實我也沒騙你,我是挺不舒服的,頭到現在還是痛的,你不能因為我身體強壯到沒有暈就覺得我在騙你吧。”
“那……”
秦旻則的聲線在刻意放柔了之後非常好聽,“零兒,我只是個普通人,我沒你想的那麽無堅不摧,對我公平一點,抛去一切外在因素,在你面前的我,只是一個求而不得的男人,而已。”
求而不得。
她的那四年也是求而不得,所以她逃了,知道這四年只是一場別人眼中的笑話之時她再也支撐不下去了。
四年追随着他早就成了她的習慣,她以為改變會很難,但她卻用了兩年時間就徹底的改掉了這習慣。
她有時都懷疑自己的那場喜歡是不是其實并沒有那麽深刻。
何零兒咬了咬唇,聲音嗡嗡的,“你下去,別壓我身上。”
秦旻則一笑,側身翻下去躺到她身邊。
“那你有必要要占我便宜嗎?”
“大學時期我占的少了嗎?”
“那是我自願的!”何零兒脫口而出,又覺得不對,猛地捂住了嘴。
秦旻則愣了下,手捂着額頭笑了起來,笑的不可抑制。
“不許笑了,”何零兒懊惱,“你可真是讨人厭,這有什麽可笑的,你還笑!”
秦旻則笑的眼淚都出來了,淤積在心裏的沉悶暫時一掃而空,她還是這麽可愛,明明罵鬼的話一套一套的,罵人的話卻不會說,來來回回就知道說讨厭,難道她不知道這兩個字在男人眼裏就是撒嬌嗎?
她直起身瞪着在床上笑到打滾的男人,虧她還覺得剛剛的秦旻則很可怕,像是陷進了執拗裏,現在他這德行哪裏可怕了,明明就是個缺德鬼。
她鼓鼓腮幫子,不發一言的拿起枕頭砸向他,然後理了理衣服走出了房門。
秦旻則聽到大門被關閉的聲音,嘴角的笑逐漸消失,他默不作聲的脫了身上的衣服,從衣櫃裏拿出了白襯衫換上。
随後他打開手機備忘錄,在那裏寫下:她回來後的第十四天,她拒絕了我的求歡。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是有點想強勢但又不敢強勢,還有點委屈的小秦,照例我們可以嘲笑他。
也就鎖了108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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